谭县令继续坐在上方,开始审案:“好,现在继续,杨如兰,他们不愿意嫁你为夫,你看还有什么其他办法能解决?”
杨如兰瞥了一眼谭县令,现在她姑姑在她才不会怂,气愤埋怨道:“大人,他们不嫁,那他们清白不保还关我屁事儿,要么就嫁,直接让他们母亲来商量事宜,要么就早点退堂,我母亲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你休得放肆…”
谭县令勃然大怒。
“谭大人这么生气干什么,可别被我这调皮的侄女气坏了身体,她其实说的也没错,要么就娶了皆大欢喜,要么就退堂,也省的我跑这么一大趟,麻烦!”
知州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知州大人,你不知道,这堂下的其中一位已经和钱案首已经定亲,人家已经有了良缘,所以状告您家侄女绑架!还怎么可能嫁给您侄女!”
谭县令尽量温和相对。
知州一听,立刻看向一旁站着的钱草草,刚才是感觉有些熟悉,当初言知府生辰她也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早就记不太清楚,不过她不是告诉过杨家吗?
为什么杨家又抢到了钱草草头上,不过好在只是钱草草,自己稍微说几句,应该还有转圜余地。
想到这,知州站起来向钱草草走来,并把她拉到一旁,殷切道:“钱案首呀,你想想,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咱们就得想解决办法,你看要么您忍痛割爱,我让杨家赔偿,要么这男子归你,我让杨家赔偿,钱案首你想想,你也是想入仕为官,在公堂上要是有了这抢夫郎的案底,是不是你官路途中的一抹黑史呀,你考虑考虑?”
她试图想着用入仕途这样的前程来威胁钱草草,谁知钱草草很爽快的答应道:“那好,夫郎是我的,那杨家能赔多少?”
知州见钱草草如此上道,伸出五根手指,特别赏识到:“这样,我让杨家给你摆酒赔罪,另外还赔偿五百两银子,还望你在知府大人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钱草草笑了笑,随意问了一句:“知州大人,这地上跪着的人,你当真不认识吗?”
知州扫了一眼地上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身穿青衣看起来就是轻浮娇弱的样子,另一个身穿蓝衣,头发凌乱,头发遮挡住半边脸,脸还很花,她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两个人。
她摇了摇头,确定以及肯定道:“本官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钱草草笑了笑,扫了一眼外面,眼神定了定,她来到言子卿身边,拉着言子卿站起来,大声且温柔道:“子卿,知州大人说,你值五千两呢,她说让杨家赔偿,要不咱们先赔偿再说…”
“你…”
杨知州被气的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想吐,吐不出来,什么时候她说过五千两赔偿了。
“哦,杨家愿意赔偿五千两,那好,师爷立刻写赔偿书,两方签字画押就可退堂!”
谭县令一脸着急的想着快点解决,毕竟估计知府大人快到了。
“慢着,谁说五千两了…”
杨知州气得直瞪眼睛。
“您刚才不是说五什么嘛?哦,难道是五万两,哎呀,真是谢谢知州大人了,您可真是青天大老爷呀,知道我这出不起彩礼,帮我找彩礼真是非常感谢呀!”
钱草草握着杨知州的手激动不已。
“我什么时候又说五万两了,真是荒唐?”
杨知州甩掉钱草草的手,瞪着钱草草道。
“也不是五万两,难道是五两?啊,不行啊,杨如兰在我家铺子里抢人时,还砸了我的铺子,目前我的铺子里桌子板凳都坏了,什么都没有了,我还咋做生意啊?”
钱草草诉了苦,突然灵机一动,冲着外面大声喊道:“乡亲门呀,你们听见了吗?杨家,就是咱们先最大的富商杨家,已经要破产了,目前就能拿出几两银子,你们看看有杨家欠你们货款的没,赶紧去要,晚了,布都没有一匹,鸡都没有一只了…”
钱草草的呼喊声起了作用,大家都跑了,当然肯定有很多起哄的,唯独剩下知府大人带了两队官差站着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