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步筠摇头：“不，我是想问你在哪里遇见了她？”

“……你，你要放过我。”

司步筠思考了一下，随后点头。

温天心暗松了一口气，但她还紧绷着，放不放手只不过是她一句话，她只是觉得司步筠应该有强者的风度，答应了的事，她会做到的。

“君子一诺千金。”

“当然。”

“在境湖。”

司步筠神色不变，微微颔首后，离开客栈。

目睹这一幕的屠迎赶紧跟了上去，等走出几百米后，她终于忍不住：“你，你身体没事了吗？”

“我很好。”

“那你为什么要放过她？她要杀你啊！早解决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万一等到她们联合起来，你再中一箭，要怎么办？”

司步筠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如水：“她们不会联合的，封穴泪在她手里。”

“你在说什么！封穴泪明明——”屠迎说到一半就卡住了，随即才想明白她想做的事。

“你是说，要掀起她们的内斗，我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可是，温天心她受了伤……我们还逃掉，这样瞒不住她们的。”

被那双眼睛盯着，屠迎呼吸一滞，怎么感觉她好像变得没有人气了？

“你不必担心，本座做事，绝不会留下把柄。”司步筠缓缓靠近，“你想做新的天道吗？”

屠迎倏地睁大眼睛，她在说什么？世界本就是在天道规则下运行，任何种族都跳不出这个包围圈，她，她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