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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了将近半个月的怀玉终于醒了，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怀玉抬起白皙的手掌，他居然亲手杀了师姐？

“醒了？”

竺丹刚从门口进来就瞧见这一幕。

怀玉听到她的声音，朝来源处看去。他眼角微微发红，在阳光的照耀下有股令人窒息的美貌，不过那双眼睛落到竺丹身上时似乎凝着寒冰。

对方坐在床边，从托盘里将药拿出来：“你虽然醒了，但药也不能停，乖乖将它喝了。”

怀玉一下子将药打翻：“你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药碗“砰”得一声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你恢复记忆了？”

有那么一刻，竺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收缩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恢复正常，脸上的笑容甚至都没什么变化：“本君做什么了？”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故意抹掉我的记忆，让我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知道我有多信任你吗？！”怀玉气得胸口都在发疼。

“全天下的人都以为是我妖族杀了漆元，本君替你背了这么大一个锅，你该感谢本君才是。”

“竺丹！你到底还想做什么？难不成你真要灭了这天下？才肯甘心吗？你要是恨我，怎么折磨我都可以，我愿意承受——”

“你承受的起吗？”竺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本君当年被所有人污蔑，可有谁站出来替本君说半句话？要不是护法，我早就万劫不复了。本君就算是将这天下人杀个一干二净，也是天经地义，一报还一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