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是个混血，有一项独特的天赋，能隐约看穿一件事物存在于世的大概时间，这也是他能在历史学上取得如此成就的重要原因。

他从未见过有人身上有如此浓郁的时间刻痕，特别是那个导演，她身上的时间刻痕如同细密的纹路，琐碎而又繁多，仿佛承载了无尽岁月的经历。

旁边的男人和她比起来，就好像一个刚刚摇摇晃晃开始走路的幼儿一般。

整个星际与她相比，更是显得渺小。

顾老明面上是为了拦下了黎辞，但其实是在偷偷观察余锦。

许是第六感作祟，余锦回望了一眼，视线恰好和顾老对上，看到了他眼中自己的模样。

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原主记忆中对顾老的资料。

余锦瞳孔一缩，流露出惊讶的表情，还有些微妙。

所以她这算老牛吃嫩草吗。

“怎么了。”黎辞关注到她的不对劲，停下脚步问道。

余锦转过头，目光投向黎辞，示意他向顾老的方向看去。

黎辞的视线随即飘向顾老，表情同样变得有些微妙。

近墨者赤吧，两个人的脑回路奇妙的对上了。

黎辞总觉得余锦看他的眼神突然带上了慈爱：“……”

余锦心里也终于姗姗来迟一丝丝丝丝的忏悔感。

啊，她对这个‘孩子’都做了什么。

黎辞额头跳了跳，伸手扯过余锦手腕，拉着她登上潜水艇，磨牙道：“别想乱七八糟的。”

余锦摇了摇被握着的手，想把手扯出来，严肃着脸，说话都带上了哄小孩的味道：“我这次想的真的是正事，反应不要这么大嘛。”

黎辞心里微微窝火，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在他的胸膛中蔓延。这种焦躁的情绪让他感到很难受：“不许想。”

“你的反应是不是不太对劲呀。”余锦倾身凑过去，两人的胸膛离得极近，她微微挑起嘴角，“不许我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