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萧霆觉得冷霜的脑回路和正常人完全不同。
“因为最无情是帝王家,在京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更喜欢自由自在。”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们明天就给那尸体出殡。”
那天晚上,李婶全家和邬娜坐着两辆马车匆匆赶来。
她们上次来眼前的府邸还是那喜气洋洋的一片红。
这还不到一个月时间,再次过来竟然和小姐天人永隔了。
李婶还没走进门槛就开始泪流满面了。
阿秀、阿珍快步走到两侧扶住她。曾经那意气风发的娘,还想一夜间老了二十岁,竟然步履蹒跚了起来。
李叔拍了拍阿珍的胳膊,轻声说:“我来吧,你扶着你的夫郎。”
邬娜一脸的严肃和她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判若两人。她非常留意冷府里面的人,看到冷府里还有官府中人随意走动。
她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她们一行人在大厅看到了披麻戴孝一身白的冷书君时,脚都有些软了,她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三天前,她们还参加了林小姐和冷公子的婚礼。那时的冷公子一身喜气的红色衬托下惊为天人。
没想到再次见到他却红肿着眼睛,一身白。这仅仅过去了三天而已。
人生真是的无常啊。
第二日,天空阴沉沉的,空气凝滞了一半,让人感觉很压抑,四周仿佛陷入了一种死寂。
冷霜“生前”的朋友几乎都来齐了,大家都默默的跟在队伍的后面。
左将军原本不同意左小欢过来送殡的,可是左小欢哭求道:“相识一场,冷耀祖与我有救命大恩,就让我送她最后一程吧,不然我这辈子都过不了这个坎。”
左将军心软了,同意了下来。
唢呐声响起,哀乐响彻云霄。一种悲伤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冷大人“出殡”,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围绕在一副金丝楠木的棺材中间。
阿澜依旧一套一套地哭着丧,一点都看不出他来自库栗国。那哭声让人感到心碎。
淳于悦在他身后欲言又止,看看周围投来的目光,那伸出去的手又放了下来。
大家看向阿澜的眼神很是同情,知道阿澜是敌国王子的人更加觉得他一片痴心错付,当初委身下嫁做小也就算了,没想到新娘居然这么短命,新婚还不过三个月就已经去世了。
这库栗国的王子今后可怎么办好?
冷书君边哭边扶着萧霆,其实在他眼里,其他的都是演戏,就只有萧霆这个身子是真的。他肚子里面可是冷家宝贝金孙啊。
万一这奔波劳累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冷书君贴近萧霆的耳朵,用白色的帕子假装抹眼泪,低声说:“你做做样子就行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其实你一大早装晕就行了,这样就不必出来了。”
“无妨,我撑得住。”萧霆淡淡地说,假装抹着眼泪。
如梦则是站在冷书君的身侧,她也默默的擦着眼泪,想着万一哪一天,冷霜真的不在了,那将是怎样的一个情形。
萧霆感觉他们一行人一路上都被人监视着,不知道对方是哪路人马。
他们快要出城的时候,前方出来了一队黑衣人,把出殡的队伍给拦了下来。
“大胆!你们是谁?竟敢阻拦朝廷官员出殡?”左将军看到居然还有人拦截出殡队伍,气不打一处来。
“棺材里面的根本就不是冷耀祖,你们被骗了!”领头的黑衣人握着刀指着棺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