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你怎么下来了?”
林砚殊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对着沈既白行了一礼。
“万分抱歉,我儿子不懂事冲撞了武安候,还请恕罪。”
沈既白目光定定的望着他,此刻满脑子都是眼前人,根本就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五年的分离,五年的相思之苦,他不敢去找他,也不敢轻易露面,只能躲到边关去,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如今他手握兵权,终于可以回到京都报仇。
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现在还不便与他相认,以免为他招开祸端。
沈既白捏紧了手中的缰绳,强忍着想要把人抱进怀里的冲动,转头。
“无事。”
“多谢。”林砚殊道谢,转头就把坐在马上的小崽子提溜了下来,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打了两下。
这次他是用了些力气的,疼得小崽子吱哇乱叫,不停的求饶。
“爹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小崽子委屈巴巴的扯着他的衣袖,小脸上挂满了泪水,看上去好不可怜。
林砚殊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对着沈既白点了点头,就抱着小崽子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沈既白才有些不舍得收回了目光,冷声道:“出发,加速入京。”
“是。”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整个洛阳的街道。
经过两日的全速行军,沈既白他们终于到达了京都长安,太子带着文武百官在城门口迎接。
站在百官之首之人,正是柳文渊,低垂着头,安静的跟在太子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昨日,他在洛阳安插的探子送来了一封信,里面提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林砚殊。
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沈既白一靠近,太子立刻笑着迎了上去。
“武安候一路辛苦,父皇已在宫中备好了接风宴。”
沈既白翻身下马,朝着太子跪了下去,“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连忙把人扶起来,心底对此很是满意,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
“武安候快快请起,今日你才是功臣,这些虚礼不必在意。”
沈既白顺从的站起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多谢殿下,礼不可废。”
见他如此说,太子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朝着他伸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所有人再次翻身上马,包括来的文武百官。
皇宫之中,歌舞升平,满朝文武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坐在最上的皇帝,看着滴酒不沾,也不跟朝中官员来往的沈既白,有些诧异。
一般这个时候,可是拉拢朝臣的好时机,没想到这武安候倒是奇怪,不但不拉拢,就连那些靠过来,想要交好大臣,他竟直接拒绝。
不过,这样也好,一个手握兵权的武安候,若是再于朝中大臣来往,他这皇位坐的怕怕是要不安稳了。
酒过三巡,皇帝笑眯着眼睛,问沈既白,“爱卿,这次打了胜仗,可有什么想要的。”
“谢陛下,臣确实有一个不情之请。”沈既白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从袖子中掏出一份奏折站了起来。
皇帝嘴角一抽,看了身边的太监总管一眼。
太监总管立刻下去将沈既白手中的奏折取了上来。
皇帝看了一眼沈既白,这才接过太监总管递上的奏折看了起来,只是越看他的脸色越难看,最后气的拿着奏折的手都有些发抖。
猛的合上奏折,皇帝面色阴沉的看着沈既白,“武安候,这上面说的可是真的?”
沈既白像是没看到皇帝难看的脸色一般,“回陛下,上面所说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