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听到周生辰的话,她很是激动,脸色都通红了起来,比划手势的时候颤抖的很,她一直以为师父当初说要带她去出征是说笑的,毕竟她可是漼氏女。
“无妨,漼氏虽然是名门望族,但也不要忘记了,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是士族和贵族的天下,更不是皇族的天下,要知道古语有言,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得民心者、得天下。漼氏的名是在士族和那些书生之中流传,老百姓可不认得漼氏。十一随为师去战场,漼氏难道还敢发难不成?为师可是在开疆扩土,你尽管放心就是,一切有为师担着。”
周生辰看到时宜比划的意思,她自己是想一起去的,但后面可能冷静了,又说害怕自己害了师父,还是不去了,以免漼氏来人找麻烦。
其实时宜不知道的是漼氏已经找过麻烦了,周生辰教时宜武功之后出征去了,等他走了,后脚就有人把这件事情传到了漼家。
漼广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大怒,大骂周生辰,骂周生辰误人子弟,让漼氏女舞刀弄剑,成何体统,故意报复,朽木不可雕也,等等。
然后漼广就派人来西洲城想要把时宜带回清河郡漼家,但漼广派来的人半路上就被特种兵给拦了回去,还警告他们以后敢派人去西洲城,来多少干掉多少。
这件事情当然是周生辰提前安排的了,他教时宜武功的时候就知道漼氏肯定会反对,肯定会派人来想要把时宜接回漼家,所以就安排了特种兵盯着漼家,漼家派人去西洲城的话,就阻拦他们,不听话就直接干掉。
时宜既然来了西洲城,周生辰就不可能让她回清河郡那个冷漠的地方去了,更不可能让时宜继续陷入宫廷的斗争之中去。
漼家的人被拦了回去,漼广当然气不打一处来了,但他完全拿周生辰没办法,他已经告老还乡了,戚真真过河拆桥,把刘子行弄成了太子,让时宜的婚约到了刘子行身上去了,明摆着是不想让时宜当皇后。
戚真真当然不能让漼氏女当皇后了,漼氏名望太盛,不是戚真真能压住的,她就是贪恋权力,为了权力不惜把自己皇帝儿子教废,坑亲儿子坑到这个地步,可以说她做为母亲真的是世所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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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宜听到周生辰的话之后,她愣了愣,然后才回过神来,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悸动,随后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嗯,放心,一切有师父在呢,别担心。”周生辰看到时宜手势的意思之后,让她放宽心,现在北陈真的是风雨飘摇,要不是有自己在,那些藩王和亲王早就反了,哪还等的到现在?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周生辰回到西洲城已经十年过去了。
十年之中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南箫二皇子萧晏还是逃到了西洲白马寺,周生辰这次没抓他,既然这位喜欢当和尚,那就当个够吧,他现在也不需要这位了,和自己老爹有矛盾就离家出走,就逃离自己的国家,周生辰觉得这是一种懦夫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