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文字从书面飞舞而出，好像苍蝇一样地在玩家周围没头没脑地乱撞。

它们逐渐汇聚，与压制着玩家的黑雾融合，形成了一个样貌古怪的、佝偻的老者。

“啊，让我看看是谁在召唤伟大的全知之主？”

他环顾着四周，满是阴翳的红色瞳孔在三位玩家之间来回扫视，末了还扬起脖子直视着空中，开怀大笑：“有趣！真有趣！一个破碎的灵魂，一个被打破境世灌输知识的传送者，还有一个意外来客......”

趁着玩家们无法移动，老者近乎挑衅地将脑袋凑到了他们的发丝之上，只差一点距离就能贴住他们额头：“我能想象到，这次命运问答将十分精彩！”

面对这番“表演”，玩家们反映各异。

李维对他的“介绍”若有所思，魔术师依旧低头不言，只有李珊珊充满担忧地问出了正常人最该问的问题：“命运问答究竟是什么？”

“一个特殊的奖励，这位处女......”

恶趣味的浮魂用词十分“精准”，“只要能回答出我的问题，伟大的全知之神就将赐予你们一个问题的‘答案’.......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说着，老人的嘴角突然裂开，一直蔓延到耳根：“但在‘世界游戏’的干涉下，规则上稍微有了些改变......”

“你们三人将进行问答积分赛，依次排名！获胜者在答案的基础上，还将获得一个由我个人提供的额外奖励......”

雾气涌动，一枚完整的世界碎片出现在老者手中。

“至于排在中位的小笨蛋，你也可以询问一个问题，只是我不保证回答的正确性哦~”

“排在末尾的废物嘛......本该遭到来自‘世界游戏’的严厉惩罚，不过既然你们见到了我，自然要由我代劳！惩罚？多有趣的词语啊！”

他突然咯咯大笑起来，黑雾逸散，双手舞动：“这次联名活动真是太棒了！不仅可以用问题捉弄你们，还能看到你们这些碳基体的相互厮杀！”

李维闭上了眼睛，在老人足以令玩家掉San的笑声中，沉默整理着规则。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直接说出了“世界游戏”，俨然已经超脱了“系统造物”的范畴，至少也是一个和主办方平级的高维。

在他的描述之中，命运问答似乎是一种独立于黑楼副本之外的机制，只是被世界游戏“借”来了而已。

魔术师依旧一言不发，神情冷漠。被束缚黑雾束缚的李维暂时无法播撒口袋中的瘟疫，他若有所感的扭过脑袋，正好对上了李珊珊充满暗示的眼神。

女孩的目光不断瞥向魔术师，意图不言而喻——两人合作，找机会让金发男垫底。

“好了，时间不等人，命运问答，即刻开始！”

书柜上的书籍们突然共同颤抖起来，在一段由撞击声组成的诡异“交响乐”下，漂浮的老者张开双臂，朗声问道：“请听好了，接下来我要说的是......”

三位玩家齐齐抬起头颅，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老者，就连一直在发呆的魔术师也不例外。

“绿神之子牌奶粉，由可爱的兔子人们倾力产出，口感一流，唇齿留香，是送礼访友不二良选！温馨提示，腐蚀抗性等级低于三级的朋友们饮用可能会导致被绿神感染......”

他突然像是电视节目主持人一样说了一段完全听不懂的广告词，没等李珊珊出口询问，老者话锋一转，直直看向三人。

“第一道是选择题，请问.......”

“医生和瘟疫大师产生矛盾的原因是什么？A，因为曾经的背叛 B，因为第三方的挑拨 C，对方成为了自己的前进阻碍.......”

老者刻意顿了顿，嘴角微微向上：

“最后是D，因爱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