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残忍的咒术师啊！”

夏油杰感叹道。

小樱双手环胸，冷哼一声：“这算什么，我还有更残忍的一面你没看到呢。”

五条悟：“……”

这不是比较谁更残忍的时候啊。

“最后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五条悟沉默了很久，慢慢问道。

夏油杰露出笑容：“不管怎么说，我都讨厌猴子们！”

他捂着自己的半边残臂，声音晦涩：“但，我从没憎恨过高专的人们……只是，在这个世界里，我无法打从心底里笑出来……”

五条悟没有说话，他只喊了一声：“杰……”

小樱察觉到这名字的后面，五条悟还想说什么，只是那句话消弭在他的唇边，连离得很近的小樱也没有听到。

也许只有五条悟知道他自己说了什么。

五条悟慢慢地抬起手，能量在他的指尖聚集。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咒力就被身边的小樱吞噬了。

五条悟沉默片刻，提醒道：“小樱，这个时候不是你吞噬咒力的好时机。”

小樱点点头：“我知道啊。”

五条悟：“……”

小樱把他的手按下去：“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你明明很在乎他不是吗？”

五条悟瞪大眼睛，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

“你别……别胡说！”

小樱：“……”

夏油杰的笑声传到了五条悟的耳朵里。

五条悟别过头，声音认真了些：“你不明白。”

小樱摸了摸下巴：“你才不明白呢。”

她只知道，随心所欲才是最重要的。

她朝着夏油杰走去，蹲在了夏油杰的面前。

“喂，你愿不愿意继续待在高专。”

夏油杰自己都说了，他不讨厌高专的人。

“我不能待在高专。”

夏油杰觉得眼前的小樱天真得可爱。

他和五条悟都清楚。

他只有死亡一个结局。

“死亡并不是终点，灵魂的消亡才是真正地消失。”

小樱看向了五条悟：“我有一个大胆的计划。”

五条悟：“既然大胆就不要说出来了。”

小樱：“……我就要说。”

五条悟：“……”

半个小时之后。

夏油杰站在小樱身边，看着地上自己的尸体，神情难辨。

谁能想到他还有一天能灵魂离体，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到自己的尸体呢？

小樱拍了拍手掌，眉眼间很是得意：“怎么样？不错吧！”

五条悟哽了哽。

虽然杰能以这样的方式存在，他的心里也有点儿小窃喜。

可只要一想到和夏油杰绑定灵魂契约的人是小樱，五条悟顿时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小樱可是女孩子啊！

夏油杰一个臭男人，他凭什么？

五条悟神情隐隐扭曲。

小樱正在教训夏油杰遵守她的灵魂契约条例：

“第一，辉夜姬是先来的，你是后来的，你要知道尊重前辈。”

不然辉夜姬能让夏油杰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前一秒在沙漠晒太阳，下一秒在冰川当雕像。

夏油杰笑眯眯地点头：“记注啦。”

“第二，无论是你还是辉夜姬，都不能去惹光脑，它生气了，我也是很难哄的。”

当初的龙傲天系统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整天被光脑当作皮球在小樱的脑海中踢来踢去。

夏油杰继续点头：“知道啦。”

“第三，虽然你现在是灵魂体，我也知道我很迷人，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偷窥我！”

小樱警告道。

虽然辉夜姬也会帮她盯着夏油杰，但是她有必要树立起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