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捏了捏宁楚格的小手,边说:“宁楚格,再叹一声。”
宁楚格吧嗒着嘴,好似刚刚叹气的不是她,云珠凑近了逗她:“宝宝,再来一声。”
胤禛看云珠锲而不舍,心里有些好笑:“之前你还说叹气不好,怎么轮到宁楚格,就变了个模样?”
云珠白了他一眼:“宁楚格还小,叹个气怎么了?”
她扭头挠了挠宁楚格的胳肢窝:“对不对?咱们宁楚格最乖了。”
胤禛看着她们娘俩嬉笑,清冷的眼里流淌着温柔之色。
正院
今儿福晋心情特别好,她嘴里哼着小曲,任由迎春在脸上涂了层芦荟汁液。
这日子干燥,再加上福晋疲态丛生,她就学着云珠以草药敷面,期望能像她一样美丽。
福晋虽说很讨厌云珠,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貌世所罕见。
看到窗外明月高悬,她靠在椅子上问道:“爷去哪儿了?”
迎春收回手,尴尬答道:“回福晋,爷去了瑞景轩。”
“瑞景轩!”福晋猛地坐起来,脸上忽然泛起疼痛,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迎春看着她的脸大惊失色:“福晋,您…”
福晋大声喊道:“快去拿镜子来!”
“诶!”迎春慌忙跑去,把铜镜捧到她面前,镜子里出现一张可怖的脸,她额间、脸颊、下巴等各处都生了大片的红斑。
福晋的两手微微颤抖,咬牙切齿道:“李氏!”
肯定是李氏算计的她!
而作为帮凶的迎春,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她只是打听到淑侧福晋时常派人采摘芦荟,又听奴婢们说是敷脸美容的,就偷偷学了来,没想到酿成大祸。
她不出声,不代表福晋会忘记她,她冷冷唤了声:“迎春。”
迎春吓得扑通一声跪下:“福晋饶命,福晋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福晋的脸还需要救治,故而暂未责罚于她,她低声道:“速去请府医来,再去告诉那几个新人,明日不用请安。”
“是。”迎春见她没有算账,不由放下了心,立刻跑出去请府医。
福晋又对着镜子看了看,本就清秀的脸反而更丑了,她气得将它扔到地上,镜面顿时四分五裂。
翌日
云珠梳妆打扮完毕,却听见安嬷嬷来禀:“淑主子,福晋免了今日的请安。”
“今日不是新人敬茶吗?怎么忽然取消了?”云珠拈了块酥卷,边吃边问。
画屏等人也好奇地看向安嬷嬷,她脸色不太好看:
“方才正院的奴才来了,说福晋身子不适,今日的请安便免了,可奴婢去打听过,原来昨夜就有人去通知新人了。”
只是没来瑞景轩汇报而已,这样的小把戏福晋百用不厌,云珠没所谓道:“随她去吧。”
“是。”
而新人们得知敬茶免了,心里都有些慌乱,怎么刚来府上第二天,福晋就病了,这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不喜欢她们?
钮祜禄氏倒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自诩长相大气,气质高雅,颇有一番美人相,又略同诗书,必能取得四爷的欢心。
她不急,另外两人急,也不知是谁先提出的话,既然福晋她们见不到,不如就去拜访侧福晋,提前摸清楚章程。
刘氏、苏氏这么一商量,就跑去沉香院问钮祜禄氏,三人合计下来,直奔瑞景轩。
新人还未见过福晋,就去拜见侧福晋,若此事传入福晋耳中,恐怕她的脸又要气绿了。
当三人踏入瑞景轩时,被这宽阔雅致的院子震惊,心里一股羡慕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