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爷先收下了,择日爷会来领你进府。”
说罢,他就收进怀中扬长而去,云珠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却没有留下关于她爹的话语。
她是不是把自己给送出去了…
云珠茫然地靠坐在椅背上,心里交织着怅惘和失落,不过她也不算白白送上门,因为三日后苏父就被从牢狱中放了出来。
云珠和江母在马车外焦急等待,一看见苏克礼的身影,当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爹!”
“夫君!”
苏克礼两手揽住她们,哽咽道:“都是我不好,害得你们担心了。”
江母打量着他的面容,短短几日他就变得胡子拉碴、沧桑无比,她看得揪心道:“这几日你受苦了!”
苏克礼握紧了她的肩膀,笑容之中带着无奈和安抚:“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回府再说。”
“好。”
江母和云珠扶着他上了马车,三人在上面说说笑笑,回到府中后,江母让云珠先去准备午膳,她则拉着苏克礼帮他洗漱。
江母一边替他擦着身,一边询问:“在牢里可有人为难你?”
苏克礼闭眸回道:“夫人放心,只有刚去的时候受过一阵罚,后来宝亲王接手此案,他们就不敢对我如何了。”
江母闻言顿了顿道:“宝亲王?”
苏克礼颔首道:“不错,此案全靠宝亲王为我洗清冤屈,王爷真是出手仗义,叫人敬佩。”
苏克礼认为宝亲王帮他完全是因为相识一场,却不料他惦记上自己的女儿。
江母几度想开口跟他说明,却又觉得难以启齿,只怕他知道后会自责对不住云珠,她只好将这事默默藏在心里。
唉,我可怜的女儿啊…
江母在背后暗暗流泪,没让苏克礼发觉异常,他侧眸问道:“对了,云珠的亲事怎么样了?”
提及这个话题,江母沉沉地说了句:“退了。”
“退了?”
看来李府还是怕他连累了他们,虽说这么做在情理之中,可对于两家的交情来说,苏父却觉得他们过于忘恩负义。
苏克礼叹了口气,然后摇头道:“罢了,是咱们缘分不够,往后不必再联系了,云珠的亲事我再另找一门吧。”
江母眉心微蹙,把这个话题转过去:“好了,瞧你一回来就说个没完,快洗好出去用膳了。”
苏克礼靠在浴桶里舒了口气:“好,有劳夫人。”
等他梳洗完毕,又变成了儒雅的苏克礼,他牵着江母的手走到膳厅用膳。
云珠早早坐在里面等着他们,见他们携手前来,起身喊道: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