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来到永和宫欣赏,口中连连赞叹:“郎世宁的画工真是精妙绝伦,将你的美描绘得淋漓尽致,简直比明珠还要璀璨。”
云珠抿唇一笑:“皇上说笑了,臣妾蒲柳之姿,何敢与明珠争辉?”
这句话还是她从一本叫做《甄嬛传》的话本上学来的,里面描写了不少后宫嫔妃争斗的情节,让云珠看得津津有味。
弘历拉住她的手说:“在朕心里,你就是唯一的明珠。”
——好肉麻,皇上是换魂了吗?
云珠忍住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勉强笑笑:“皇上…臣妾不值得您这么夸赞。”
弘历的眼里满满都是爱意:“怎么会?朕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爱朕。”
云珠微微一愣,不解道:“皇上这话从话说起?”
弘历将她拉到怀里靠着,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舒嫔告诉朕,你光凭着记忆就画出朕的画像,一定是心里爱极了朕。”
这话他偷偷加工过,让云珠感到很惊讶:“舒嫔说的?”
按照后宫的明争暗斗,舒嫔不陷害她就不错了,怎么还反过来帮着她?
云珠想不明白这点,弘历也不让她多想,他心里满足无比:“朕已经知道了你的心意,你放心,以后朕一定会护着你。”
云珠抿了抿唇,学着话本上娇娇地说:“可皇上坐拥佳丽三千,臣妾不过是其中一颗沙砾,如何敢企盼皇上的独有垂怜?”
她半耷着眸,浑身如受伤的小兽般散发着失落的气息,让弘历嗓子紧了紧:“朕…”
他给不出答复,只能用力抱紧了云珠,仿佛要透过力度让她知道他的真心。
长春宫
“咳咳,紫玉,把药端下去吧。”
床上发出一道虚弱的声音,紫玉连忙走过来,她摸了摸碗道:“娘娘,这药都凉了,您怎么不喝?”
皇后靠在腰枕上,目露悲戚:“本宫喝不下,撤了吧。”
距离永琏离开已有一月,皇后迟迟走不出来,卧病在床许久,紫玉光着急也别无他法:“娘娘,您还是喝点药吧,御医说了,您的病得喝药才能好啊。”
皇后又何尝不知这个事实,可她就是心里难受,永琏还那么小,就与她阴阳两隔,这让她如何放得下…
紫玉还在劝说:“您就算不为您自己,也得为老爷夫人考虑,她们在府上特别担心您。”
皇后垂眸不语,对此不做反应,她摆摆手道:“你出去吧,本宫要睡了。”
紫玉张了张口,见皇后撇过头不欲理人,只好轻声退下:“是,娘娘好好歇息,奴婢告退。”
皇后靠在枕头上,一滴泪水无声地滚落下来,她喃喃道:“永琏…”
紫玉出去以后,觉得皇后再这么颓废下去不是办法,于是跑去找傅恒:“傅恒大人,您快帮帮皇后娘娘吧。”
傅恒皱眉道:“姐姐怎么了?”
紫玉把皇后整日沉迷悲伤、不肯吃药的事情告诉傅恒,他果然着急,他立刻准备动身:“姐姐这样怎么行?快带我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