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备军需,以战养战,速战速决,乃是卫茗徵总结的伐秦燕的方针之一。
马可以从北洲人手里抢,肉干、奶制品和干粮也可以从北洲人身上刮,三千铁骑出发时,一骑人身后携着三匹马,这样不仅可以随时换马,余下的马也随时可充做运输牲畜或是口粮。
因此她亲自率领的白甲铁骑,在雪原上驰骋千里,几乎战无不胜。
如今草原冰雪融化,卫茗徵率领的白甲铁骑也归了队,她们将白色棉甲换下,重新穿上玄铁重铠,随大军浩浩荡荡地往北方而去。
“陛下,下次能不能让傅六也追随着陛下去,这一个冬天,可把兄弟们憋坏了。”
护卫卫茗徵的大汉对皇帝一拱手,露出个讨好的笑容,试图走个后门,以后能跟着皇帝去打仗。
毕竟横扫雪原,与北洲人战斗,无论从军功上讲,还是从名誉上讲,都是有大大的好处。
毕竟当兵的,谁不想一战封侯,名垂千古,往后后世提起自己,都得称赞一句“军神”或者“大衍战神”呢?
他们玄甲骑兵营,是由卫茗徵亲自训练出来的重骑劲旅,按性别分男女两营。
在西北震慑北洲人的铁骑,是傅六做为中郎将带领的三千男兵。而冬季随着卫茗徵出征的白甲铁骑,乃是娘子军营的三千女将士们。
这是因为冬季女人更加耐寒,耐力更加充足些,卫茗徵才选了女兵去和她打游击战。
“下次有这种好事,朕自然会叫你。”
傅六满怀希冀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拨马走到一边,摆出严肃的态度来,继续护卫君主。
四月中,衍军突袭北洲要塞乌尔喀,卫茗徵亲自带人冲阵,将北洲军阵的阵型切断成两个部分,秦燕军大败,退守进城堡内,死守不出。
衍军包围了乌尔喀,却一时间没有攻城的好办法,最后卫茗徵命令士兵回收了北洲军士的尸体,再叫工兵将投石车推到城前。
“尸体点火,用投石车投入乌尔喀。”一声令下,士兵砍断投石车的绳子,冒着火光的尸体犹如流星一般弹入城内,原本在堡坞后埋伏的弓箭兵顿时大惊,眼睁睁地看着同胞的尸体,带着难以扑灭的火苗,点燃了石堡内的马棚和粮草。
卫茗徵看着乌尔喀冒起了滚滚的浓烟,命令刀盾兵掩护,攻城锤跟上,直奔乌尔喀的大门攻去。
有道是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卫茗徵身为君王的仁慈,是面对东洲百姓、大衍子民的,不是给敌人的。
她要用这一战彻底打断秦燕的脊梁,叫他们不敢再将手伸入东洲。
另一边,海西道与潭东道交界处,
闽江做为两道交界,大江的支流,水流相对湍急,渔民往往都在秋季时才下水捕鱼。如今入了夏,马上要涨潮了,江面上也没什么船只航行。
然而,就在这湍急的水中,一位灰衣僧人脚踩一根芦苇,双手合十,屏气凝神,慢慢悠悠地在水面上飘荡。
若是有心人观察,定会发觉这僧人脚下的芦苇,竟丝毫不受江面波浪的干扰,直直地漂向潭东道对面的海西道。
这一苇渡江的僧人,正是那佚名门的掌门莫辩理。
莫辩理先前在山南道找到了赫兰心的踪迹,并与她大战了一场,将其打成重伤后,才逼问出囡囡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