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惟桉是一个弟控。
向惟析就是他的弱点。
现在这个弱点坐在望舒的身边,他们身前的玻璃茶几上放着一瓶已经空了的白酒和另外一瓶还没有开封的茅台。
向惟析的脸有些红,他已经醉了,瘫倒在沙发上,嘴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无意义的话语。
望舒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那张因为醉酒而显得有些稚气的脸思绪转到了向惟桉的身上。
上流社会的人真的太奇怪了,做事为什么喜欢讲究一个体面?
像他亲爱的姑姑一样歇斯底里的大骂不好吗?
人类又不是系统,人类需要食物,体面又不能当饭吃,要来根本没有一丁点用处。
望舒他已经给向惟桉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现在他最该做的就是静心等待对方上门劝他离开向惟析。
按照望舒的推算,向惟桉大概率不会自己来找他。
他大概率会先派人粗浅的把他调查一通,然后再找个代理人——律师或者身边的高级助理,来和他谈一谈。
他不会吝啬金钱,在他们这些人眼里,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按照流程,望舒不管是接受还是拒绝他的支票,都会远离向惟析。
向惟析,这个第一次动心的小狗狗则一定不会放弃。
他们会进行一次拉扯。
望舒会好好的折磨向惟析,把他拉入深渊。
然后,看不惯这一切的向惟桉就会气急败坏的找上来。
可这样太慢了。
太没有效率了。
要怎么使用这个弱点才能让向惟桉气急败坏的找上门来呢?
跳过调查。
跳过支票。
直接进行感情拉扯吧。
望舒打开另外一瓶茅台。
他的身体非常宝贵。
他不会糟蹋。
那就只好糟蹋小狗的了。
望舒倒酒。
他拿着大拇指大小的酒杯来到向惟析的身边,浅浅的喝了一口后,他弯腰,轻轻拍打向惟析的脸颊:
“向惟析。”
躺在沙发上的向惟析含糊的应了一声。
他的脑子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眼前除了那一抹白就什么都不剩了。
他说:
“望舒?”
望舒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望舒你还想喝是不是?等我起来给你倒酒。”
他摇摇晃晃的支起身子,脸上露出了一个单纯的甜笑:
“望舒,望舒,你知道吗?我非常非常的喜欢你的歌!你很牛逼!”
他竖起大拇指。
望舒往后退了一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向惟析,你喜欢我?喜欢女人的那种喜欢?”
哐当——
向惟析太过吃惊,一脚踹在了茶几上。
那瓶望舒刚刚开封的茅台晃动了一下,咕噜噜滚落在地,在地上裂开了。
酒香弥漫。
向惟析瞬间清醒了。
他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慢慢坐直身子,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
他看着望舒,脸上一片雪白,结结巴巴的开口:
“望……望……望舒……你讨厌……你歧视……GAY?”
望舒没有说话。
他平静的看着向惟析。
这静默的几秒钟于望舒来说就是普通的几秒,但对向惟析来说难熬到无法用语言形容。
他看着望舒微微动了动嘴,那不算红润的唇吐出了让他如蒙大赦的话。
他说:
“没有。”
向惟析觉得自己来到了天堂。
他脑子一片空白。
但下一秒,他跌落地狱。
“我不喜欢你。”
望舒那双薄唇里又吐出了五个字。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
向惟析如遭雷劈。
桀骜不驯,谁都不放在眼里,觉得天老子第一,他第二的rapper眼睛红了。
他站起来,一把揪住望舒的衣领,似哭又似委屈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