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情敌很可能要从一变成四了。
在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的时候,望舒笑着说道:
“我要抢走他们。”
他说:
“我要抢走他们四个。”
向惟析心如刀割。
不单单是为他的愚蠢,不单单是为他的爱情。
更多的是为望舒。
要多么痛苦,才会让报告里的那个望舒变成眼前的这个望舒?
要多么的绝望,才会让那个行尸走肉什么都不在乎的望舒说要抢走他们?
因为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才要抢走白意的……
向惟析要哭了。
他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
他郑重承诺:
“我会帮你的。”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我可以找人跟踪他们,给你制造偶遇的机会……我还可以找人调查他们,把他们的喜好列出来,这样望舒你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向惟析强撑着露出一个笑。
“向惟桉已经知道你的身世了……望舒,你……”
“他……”
“他应该不敢再那样对你了。”
“你可以先和他一起出去吃吃饭……我觉得他对你是有点好感的……我可以先把他的喜好告诉你……”
“家里保姆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我马上问她。”
向惟析的脸和他的头发一样绿。
没说一个字,他的心口就
他的头发染对了。
他爱环保绿。
忍住。
男子汉,大丈夫。
说到做到。
他……都可以的。
“我,我不是那种传统的人。我的意思是……我想说的是……等你报复完了之后……我们也许可以去……”国外领个证?
后面的话,向惟析没有说出来。
傅斯年折返了。
他抱着一束玫瑰。
没有包装,非常的新鲜,一看就是从花园里折下来的玫瑰。
他走到望舒身前,把玫瑰重重塞进了望舒的怀里。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
但这个冷静的局外人,旁观者说:
“如、你、所、愿,白望舒。”
一字一顿,字字坚决。
什么都不知道,没看过调查报告的傅斯年打烂了自己遵守了二十多年的所有原则。
道德底线?
行事准则?
就像是玫瑰上被人细心全部拔去的刺,没有了。
他离开,并不是去赴白意的约。
真正的体面人傅总是不会允许自己在“情敌”面前失控的。
所以,他避出去。
望舒知道他必然明白他在用幼稚的激将法逼他。
可他还是上钩了。
你情我愿么?
望舒单手把花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
他低头,轻轻嗅了一下:
“很好,我很喜欢。”
“我哥哥也会喜欢的。”
一语双关。
他和白意喜欢的是花,还是傅斯年,在场的三个人心知肚明。
“去见我亲爱的哥哥吧。”望舒把下巴虚虚的搁在了玫瑰花朵上。
他歪头,天真无邪的说:“你们约在花园不是吗?别让他久等啊。那可是我最最爱的哥哥呢。”
所有人都知道他嘴里的“最最爱”要打个引号,可所有人都没有点破。
望舒的眼睛里盈满星光,整个人看上去闪闪发光。
他绝非纯白。
恶意从他的身体里渗出。
他明目张胆的恶毒着。
这种明目张胆让他显得无与伦比的美丽。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一边恶毒的令人发指,一边又脆弱的令人怜惜。
傅斯年艰难的将自己的视线从望舒的脸上移开。
望舒却不肯放过他。
他说:
“过来,把这束花带给我亲爱的哥哥。”
他命令傅斯年,就好像他是他的另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