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深吸一口气,他看了一眼角落里的轮椅,直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破旧的一居室里,只剩下望舒和鲁平南。
望舒跌倒在地。
发疯真的很累。
人类的身体真的很柔弱。
脚好疼。
手也好疼。
但也好有趣。
望舒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站起来。
他扶着墙壁,走到鲁平南身边。
他的伤口没有再流血了,人却苍白到可怜。
居高临下的看了一会儿,望舒坐下来。
他找到鲁平南的手机,用鲁平南的脸解锁。
他打开微信,找到傅斯年。
望舒微微挑眉。
鲁平南的备注有点意思。
他给傅斯年的备注是——泰迪狗家的崽种。
克己复礼的傅斯年\u003d泰迪狗家的崽种?
泰迪狗?
傅斯年死去的父亲确实很泰迪。
至于傅斯年……
以前可能很克制。
现在嘛。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能打洞。
望舒直接发语音:
【我在XXX,过来帮我善后。】
附带一张宛若案发现场的照片。
发完之后,望舒把手机扔在鲁平南的身上,他走进浴室。
他没有脱掉身上他亲爱姑姑没有穿过的真丝睡衣。
打开水龙头。
冷水从花洒里喷出。
望舒从头湿到脚。
血水一点一点的流进地漏。
一分钟后,望舒踩着拖鞋离开。
他走出楼道的大门,昏暗的路灯下,望舒朝一个角落轻声喊道:
“向惟析,滚出来。”
没人出来。
望舒微微蹙眉。
“……”
耷拉着耳朵的绿毛小狗从草丛里钻出来。
盛夏。
人员混杂,物业摆烂,小区的绿化自然拉垮。
向惟析躲在好久没有修剪的灌木丛里,自以为万无一失,却还是被发现了。
他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
激动望舒心里有他。
不然他藏的那么好,他怎么发现的?
除了情侣间的心有灵犀,再没有其他可以解释了。
写歌!
今晚就写!
写一百首情歌!
至于紧张?
能不紧张吗?
他跟踪了望舒。
他再一次侵犯了他的隐私。
都是向惟桉那狗东西做的好榜样!
向惟析一步一步走进望舒。
他垂着头,紧张的舔了舔嘴唇:
“望舒我……”
下一秒,他的脸上一热。
湿漉漉的,冰凉的,苍白的手摸上了他的脸颊。
向惟析的呼吸一窒。
望舒仰头在摸他的脸颊。
那个好久不见的,小小的喉结再一次映入他的眼帘。
向惟析被击中了。
他听到望舒说:
“脸被刮破皮了呢。”
是吗?
被刮破皮了?
大男人,脸上怎么能没有伤疤呢?
那是男人的勋章。
向惟析嘴巴动了动,刚想说,就听望舒说:
“丑狗。”
呜——
向惟析马上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颊。
他忘记了望舒的手还放在那里。
肌肤接触……
向惟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