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一瘸一拐的朝门口走去。
骆燃被彻底的无视了。
望舒是从另一侧下床的。
他离他远远的就好像他是什么污染源。
骆燃哑然。
白望舒的嫌弃太明显了。
这不是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没必要做到这样的地步。
“我和他没有任何的不同。”
骆燃解释。
“我和白意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如果你在意的是这个的话,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我们确实玩过一些比较刺激的游戏,但从来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说着,他开始解开衬衫上的扣子。
他已经开始自证了。
望舒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就不脏了吗?”
“谁告诉你的?”
望舒冷笑。
“是我亲爱的哥哥吗?”
“太恶心了。”
“你非要让我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吗?”
“玩的刺激?”
“呵呵。”
骆燃脱掉上衣。
他露出了满是疤痕的后背。
他转身,试图展示给望舒看。
望舒才不会去看。
看了就等同于听了他的解释。
望舒拧开门把手,直接就走了出去。
他再一次化身被骚扰的小可怜,战战兢兢的跑去找护士们求助。
骆燃被扔在了病房里。
他看着被他扔在地上的衬衣,表情一下子阴沉了起来。
他没有去捡。
他就保持着上半身什么都没穿的样子站在了原地。
他听见外头的白望舒在说话:
“他又来了……”
“他还把衣服都脱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想出院。”
“我要离开这里。”
“我……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他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语气是真的可怜又无助。
可就是这个可怜又无助的人,冷漠的说他脏。
“我脏吗?”
他自言自语一般的询问自己的另一个人格。
“如果我脏的话,和我共用一个身体的你凭什么就是干净的?”
“我快乐的时候,你难道不快乐吗?”
“我可从未屏蔽过你。”
“滚出来回答我!”
“不,滚出来回答白望舒!”
“你去告诉他,你和我一样脏!”
没有人回应他。
骆燃自言自语:
“不干净……是,我是不干净……”
“这个世上有几个干净的人?”
“傅斯年就干净了?向惟桉混娱乐圈的,他能干净到哪里去?”
“鲁平南那个神经病难道就没玩过刺激的游戏?”
“每一个都不干净……”
“没有人干净。”
“凭什么嫌弃我?”
骆燃抚摸自己的后背。
每一寸肌肤都凹凸不平。
一起沉沦吧。
骆燃不打算再寻求望舒的理解了。
他要拉所有人共沉沦。
他弯腰捡起自己的衬衫。
他穿好衣服,把所有的扣子都扣上。
他不信自己是最脏的那一个。
只要找到其他人和他一样肮脏的证据,白望舒就会无话可说。
望舒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勾唇微笑的。
因为除了他,别人根本不“脏”。
傅斯年克己复礼,一直走禁欲路线。
向惟桉看似温文尔雅,骨子里最看重阶层,他是绝对不会潜规则一些在他看来是“低贱”之辈的人的。
鲁平南满心满眼只有两件事,护着白意和满世界的寻求刺激,不是骆燃的那种刺激,是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