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归去，余者爱人、更自爱，神就在那里，在吾等心里。

做完仪式，赫曼莎王太后情难自抑，几乎哭到昏厥的时候，女王上前抱住了她。

这一幕让很多使者感动，觉得普兰的女王是个有人情味的国主，当然，也有一些人觉得她性情太过软弱。

灵柩离开的时候，玛丽最后放了一束花，那是凯恩最爱的黄色郁金香。

赫曼莎看着玛丽，玛丽从中抽出一支开得最好的，放到她的掌心。

悲伤的母亲，含着眼泪笑了，将那支郁金香，轻轻的抱在了怀里。

教堂的玻璃穹顶上，一抹金色的光照在怀抱鲜花的女人身上，笑中带泪的样子，被来自金玫瑰的费曼·柯蒂斯画进了《慈母之泪》，成为传世之作。

葬礼很盛大，民众们在大广场举烛悼念，众人异口同声诵读神典的声音，像是一股温柔的浪潮拍打在教堂的广场里，很多人都被这样的氛围所感动，就连来自各国的很多使者都非常感慨。

“也不知道将来，”有个小官员顿了顿，略过了称呼，“……去世时，我们的民众能不能这样怀念。”

旁边的人听见了急的直扯他，“走走走，你不要命啦，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小心被人听见了告状！”

那个小官员脸色一白，低着头跟着同伴离开了。

他们的对话确实有人听见了，不过却没有追根究底。

“刚才过去的，是哪国的？”卢卡斯问道。

他眼神不好，除了办公，日常也不爱戴眼镜，除了两个人影，什么也没看清。

“弗拉弥尔吧，那个国家的国王一向爱胡来。”亚瑟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

听了昆特大主教的悼词，他做什么有点兴致缺缺。

倒不是对普兰的国王有什么好感，纯粹是因为死亡这件事，本身就让人不快。

其他人应该没有像他这样的感触。

“你那里还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卢卡斯靠近，眯着眼问。

这个姿态看上去就有点猥琐了，有种戳戳想要做什么坏事的感觉。

“怎么，还想捡漏？”亚瑟抬眼看他，一副“别占便宜没够”的表情。

“呃……”卢卡斯噎住，虽然不明白那个词，但是他已经完全读懂亚瑟的表情了。

“我怎么会有这种同僚？”

他的表情亚瑟也读懂了，“实话告诉你，借你的钱是从普兰国家银行贷款的，利率很低，若是买古董不够，记得自己去借。”

卢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