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天。

时清欢见北辰虚送走圣道盟，心中也是安定了不少，但一想到太玄天如今的状况，她的眼神也变得黯然。

“夫君，我有愧于你……”

北辰虚淡淡一笑，“清欢不必过于自责，一切都在为夫的掌控之中。”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感到不理解。

“帝主，您是说如今这一切都是您的手笔？”孟沃依然无法接受堕天军的覆灭。

北辰虚眼神平静，“不错，在朕获得预见未来的能力之时，就已然预见如今的局面。朕不是没有想过挽救，但可预见的未来有无数种，加上诸多变数影响，朕只能尽量将事态控制在一个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冥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很早之前就策反了秦广陌，太玄天绝大部分生灵都感染了怨魔之种。一旦秦广陌将怨魔之种爆发，太玄天的损失会更加惨重，唯有将这些感染者全部清除，太玄天才能损失最小化。”

“可秦广陌一直在太玄司塔闭关，根本没时间接触外人，他是什么时候……”

“怨魔之种并非由秦广陌散播，他借助冥帝在太玄天极高的声望地位，在平民中进行散播感染。在他爆发怨种之前，怨种不会给感染者带来任何影响，更不会有任何症状，因此没有任何人发现自己被感染，就连知止都未能幸免。”

北辰虚看向孟沃，缓缓道：“朕知晓你对堕天军有深厚感情，但事已至此，还望堕天帝莫要责怪于朕。”

孟沃受宠若惊，“末将不敢！只是……”

“堕天帝姑且放心，莫要忘了，朕早已将太玄天臣民的神魂进行留存，待朕拿回混沌树，堕天军和禁天军都能重生。”

孟沃大喜，是啊，堕天军所有人的灵魂都已经提交了一份给帝主，只要拿回混沌树，那堕天军不就可以重获新生？

想到此处，孟沃突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连忙跪下认罪，“帝主，罪将愚昧至极，之前竟因此对帝后的命令置若罔闻，孟沃罪该万死，还望帝主赐罪！”

“此事朕暂不追究，但日后不准再质疑清欢。”

“谢帝主隆恩！为将功补过，罪将愿出战第一场决斗，若不胜，孟沃愿以死谢罪！”

北辰虚摇了摇头，“区区圣道盟，朕还未放在眼里，第一场无需你出手，朕心中自有人选。”

魏痕听到此话不由提醒道：“帝主，圣道盟目前斗志昂扬，第一场对方定会极为重视，多半会派出顶级战力，若是轻视，说不定会因此吃亏。”

北辰虚眼神一冷，“你在质疑朕？”

魏痕意识到自己僭越，连忙认罪。

“第一场朕想让知止出战，你觉得不妥？”

“呃……”

这妥个锤子！

易知止才晋级混元不久，根基并不稳固，而对方铁定是派出天统应战，这能打的赢就怪了！让易知止出战，这不是要把胜利拱手相让吗？

但是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想，万万不敢说出来。

时清欢也觉得不妥，“夫君，知止初晋混元，而对方多半会请天统出战，知止怕是有些难以应对。”

“清欢可曾涉及大五行道？”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