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看向尤正的眼神难掩厌恶与不屑,尤正本打算利用这一身的伤,加上先前那番冠冕堂皇的话,让自己在这件事中成为被同情的那一个,结果事与愿违,反而成了遭众人唾弃的混蛋。
可尤正万万没想到,这还不算完呢。
尤子悦办完了正事,一刻钟也不想待在此处,经过桑老太身边故意停下了脚步,极为小声提醒道。
“桑凤芝,知道我做馒头生意的本钱哪来的吗?待会儿人都走光了,您不妨好好问问那孝顺的好儿子,当初那头野鹿究竟卖了多少钱?手里真正有钱的一直都不是我。”
尤子悦挽着程清霜带头走了,别有深意看了一眼尤正。
狗男人,你当初上交的二十两,今日还你了,咱们之间彻底两清。
其他人也不愿留在此处,跟尤正这种人多待。
所有人走光了,尤铭昭自知两个儿子本性已坏,他说再多已无益处,当即回了屋子。
夏春花倒是挺高兴的,平白多了二十两,对于她而言是意外之喜。
尤通尴尬的站在院子中,经过今日这么一闹,受到尤正的连累,他往后的一段日子免不得受到非议。
桑老太摸了摸怀中的二十两银子,没了最初的喜悦。
“尤正,银子的事,你为何要瞒着老娘?”
尤正以为桑老太是为自己隐瞒了这二十两赔偿之事而不高兴,挤出笑脸解释道:“娘,您别生气,儿子本来想着在村里搏一个好名声,这银子拿到手后,私下再偷偷给您的,并未想着藏私。
不曾想,那狡猾的丫头,出尔反尔,竟当众拿出了这笔银子,方才众人的反应你也看到了,儿子被她坑惨了,今日里子面子全丢光了。”
“吃里扒外的逆子,到了现在还在说谎,蒙骗老娘?”
桑老太听完后暴跳如雷,发疯似的拿起棍子重重打向他的后背,一下比一下狠。
“娘,您冷静点,儿子说的都是实话。”
尤正在院子里上跳下窜躲避着桑老太手中的棍棒。
“逆子,老娘问你当初那头野鹿究竟卖了多少钱?”
这个问题是尤正始料未及的,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然而就因他流露出的迟疑,桑老太确信了尤子悦所言属实,一时无法接受被这个儿子耍的团团转,想着他背着自己藏私房钱,手中的棍子挥得更快了。
“娘,您干嘛总抓着过去的事儿不放啊。”
尤正被逼无奈,寻机抓上打猎的工具,狼狈逃到了山上,老太太总算没有力气再追上去了。
尤通扶着气喘吁吁的桑老太回家,夏春花接过她手中粗实的木棍,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儿啊,有家不能回,只能躲进这深山里喂蚊子。”
尤正躲进某个山洞骂骂咧咧,和离当天,于他而言简直是噩梦,被尤子悦这么一搅和,彻底打乱了他今后的规划。
这么算下来,他果真自作自受落得了一个人财两空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