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尤铭昭这么多年都未察觉,偷人偷到了外村,谁又能想得到呢。”
“想那桑卓远也不是好玩意儿,除了一张脸能看,再无半分用处,当年镇上好多人追着他打。”
尤婇华和尤通心底涌出了无限的绝望,有这样一个臭名昭着的生父,简直是奇耻大辱。
村民们很鄙夷桑老太的行为,心中更多是对尤铭昭的同情,若当年没有遭到这老婆子的算计,他如今说不定成了一方父母官。
“可惜呀,这件事儿最大受害者就是尤铭昭,光明的前途尽毁这老婆子之手,临到晚年,还要陪着她一块儿丢脸。”
“难怪,早些年这桑老婆子没事经常往娘家跑,这十多年渐渐减少了往来,原来全是见老光棍的借口。”
桑小米和尤婉非常担心尤铭昭的身体,两人一左一右站到了他身旁,谁也没有出声开口,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时宜。
在尤婉看来,这件事儿挑开了也没什么不好,她就是担忧尤铭昭一时承受不住这么多事儿。
而躺在地上的桑老太,早在一刻钟前醒了,却不敢睁开眼,所有的事情被挑明,她百口莫辩,该如何面对?
尤通和尤婇华两人手心的红痣,便是她无法抵赖最好证据。
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当初她就应该狠下心用烧红的铁烙伤毁去。
“妹夫,你怎么不说话了,像这种给你戴了多年绿帽子的妇人,难不成你还舍不得她?赶紧趁早休了省事儿,这样你的名声还能挽回一些。”
赵花妞苦口婆心的劝导,颇有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只有尤铭昭的休弃才是对桑老太最好的折磨。
“你的话若是说完了,请带上你的人离开我家,从今往后不许你们清河村的人再踏入我家门一步。”
尤铭昭唬着一张老脸沉默良久后,开口依旧是撵人,无人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可什么都没摸着的桑大柱又岂能如意,厚颜无耻的道:“姑父,我们不能就这么白白走了,今日若非我娘顶着巨大的压力,将这个沉寂多年的秘密公布于众,你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傻呵呵的帮别人养儿子养孙子呢。
请人帮忙办事,怎么着都要拿出酬金的,看在咱们亲戚一场的份上,你拿出十两银子作为回报就行了。”
桑大柱这番不要脸的话,差点引起了群愤,尤子悦冷着一张小脸儿,不紧不慢朝着他走去,手中的小竹板儿出其不意狠狠甩到了他嘴巴上。
“小、小贱人,你敢打我。”
桑大柱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嘴唇被打破了,血一下涌了出来,可见尤子悦手上的力道之重。
然而桑大柱并没有还手的机会,就被紧随其后的韩景霖一脚踹飞,高大的身躯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相公,你没事吧,伤的这般重,你若就此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啊!”
都这种情况了,秦芳杏还想着怎么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