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张川泽对戴庆所言,恍若充耳未闻。
他躺在一张极大的床上,怀里搂着两名容貌秀美的少年。
房间里面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酒味,由此可见,昨晚三人没少喝。
俊美的少年郎才是张川泽心之所向的追求,他内心十分厌恶娇滴滴的女子。
但是这种事情,无论是张成洲还是陶书瑶都不可能接受他的这种追求。
作为张家唯一的独苗,传宗接代,延续祖宗香火,是他必须要担负起的责任。
故而,从几年前他便开始故意跟各种各样的女子结交,故意吊着她们的胃口,作戏给府中的两位长辈看,这一切,全是在小心翼翼遮掩着他这见不得人的秘密。
张川泽倒是个长情的人,这两名少年跟着他已经三年了,三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唯一让张川泽遗憾的是,不能将两人带回府中,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私下相会。
“少爷,属下去茶楼的路上遇到了尤子晴和那个无赖,他们俩是专程上县城来找您的。”
戴庆的这话引起了张川泽的兴趣,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怀里的爱人,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容。
自从上次在富水镇,被尤子晴算计后,张川泽气恼过后,倒萌生了成亲的念头。
或许,他该听从母亲的安排娶一位正妻进门,借助药物的力量与其同房,早早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便能彻彻底底的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
“他们人走了没?”
“回少爷话,属下找了个理由先将两人打发了,亲眼看着两人出了城门的。”
里面的张川泽又沉默了,许久后才慵懒的开口。
“父亲回府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就说我去了别的镇巡视产业。”
“是,不过听说夫人打算派人教训程君兰,您看这事儿要不要咱们自己动手?”
“什么?母亲竟要对那书呆子动手。”
这个消息确实令张川泽感到震惊,明明不久前,母亲还刚跟他分析了这其中的厉害,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川泽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府了,他要弄清楚这一切,折磨程君兰这种事,当然是亲自动手比较解气。
“去隔壁耳房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张川泽的声音很小,可怀中的两名少年却还是惊醒了。
“阿泽,你要走了吗?”
张川泽温柔的冲两人笑了笑,抬手在其中一名少年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
“现在时辰还早,你们再睡一会,我回去处理些事情,相信再过不久之后,咱们便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
两名少年知道无法左右张川泽的决定,只能表现出最听话的模样迎合。
等到张川泽主仆两人离开后,两名少年速速吩咐人烧了热水,每人足足洗了三遍热水澡才作罢。
而张川泽沾染过的衣服和被褥全部拿去烧了。
“哥,这样的日子咱们还要过多久才能摆脱。”
少年脸色黯然,这种被人养在笼中做金丝雀的日子他真心的厌恶。
“别急,再耐心等等吧,张氏家大业大,你我若是现在逃跑了,一不小心被他抓住,只会陷入无尽的折磨之中。”
两名少年微微仰头看着天空,白皙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空洞的眼神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逃,逃到何处才能安身立命呢?
在他们之前逃跑的人没有一个成功的,被狠狠折磨之后,卖到了最低贱的场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