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张川泽阴沉着脸沉默不语,他内心无比的慌乱,好奇尤子晴瞒着自己的事情,又担心陶书瑶若知道了自己有事瞒着她,又会用怎样的手段惩罚他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呢?
过往十多年,陶书瑶在他心中慈母的形象,在今日彻底被打破了。
“唉,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
张川泽深深叹了一口气,至于,被随意丢在马车中的尤子晴,他全然没有精力关注。
“都过了这么久了人怎么还不回来,我要不要赶着马车去张府门口转转。”
一直在别院等候的郭军兴,迟迟不见尤子晴回来,正当他打算出去找人时,院门口响起了马车轱辘的声音。
“戴护卫,子晴,她这是怎么了?”
郭军兴打开院门,望着戴庆怀中脸色煞白的尤子晴,神色焦急,语气中饱含担忧之意。
“哼,”
戴庆无视郭军兴的问话,从他面前大迈流星步与其擦肩而过。
而跟在两人身后的张川泽面色不虞,冷冷扫了一眼郭军兴,冷声道:“你随我过来。”
“是。”
郭军兴不知尤子晴怎么会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样子,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老老实实的跟上张川泽。
而戴庆将人丢在床上后,又急匆匆的驾着马车离去,想来应该是去请大夫。
张川泽坐在正屋的会客厅,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目光不悦怒视郭军兴。
“郭军兴,你来告诉本公子,你的主子为何会突然跑去了张府?她今日到底过去做什么?”
郭军兴不知张川泽这句话是试探,还是当真不知尤子晴所为,想了想,谨慎的回答道:“公子有所不知,子晴这孩子许久未曾见过你,最近几日常常被梦魇所困,心有所虑担忧你,这才贸然提着东西登门拜访的。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一个当奴才的不好过问主子之事,恐怕只有等子晴醒了以后,亲口告诉您了。”
“没用的蠢货,滚。”
郭军兴听着他这不耐烦的语气,也不敢多言,麻溜的退了出去。
“娘的,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张川泽心烦意乱,回想着尤子晴那张被缝起来的嘴巴,没忍住吐了一地的酸水。
戌时过半,深受折磨的尤子晴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看到守在床头的张川泽,委屈的泪水立马夺眶而出,她刚想开口说话,嘴上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脑中瞬间涌起了陶书瑶对她做下的残忍之事,万念俱灰。
怎么办?
那可恶的疯妇,她毁了我引以为傲的容貌?
川泽,他会不会嫌弃现在的我呢?
自卑油然而生,尤子晴无助至极嘤嘤哭泣。
哭了大约有半刻钟后,依靠在床头熟睡的张川泽终于察觉了。
“子晴,你可算醒了?”
尤子晴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过了身,她无法用现在的丑态面对心上人。
张川泽眼眸闪了闪,强行掰正了尤子晴的身子,忍着心中的厌恶,深情款款的安慰道:“子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