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打扮的陶远桥强忍着怒气,坐在茶楼的包间,听完了这些人的闲谈,迅速回到张府,将所听的内容,如实汇报给陶书瑶听。
“怎么会这样,可有查到消息从哪传出去的?”
事情已过去了五日,陶书瑶显然无法从张川泽身死的事情中释怀,此次的事情对她打击颇重,眼角明显浮现了皱纹。
“小的无能,并没有查到消息自何处传出,仿佛是一夜间便传遍了大街小巷,各个酒楼茶肆之间。”
聪明的陶书瑶瞬间就明白,这是暗中有人刻意想要搞垮张府,至于有这个能力的自然是他们的死对头林氏的那位东家。
“远桥,你速速将咱们名下收拢回来的产业变卖出去,过几日后咱们离开此地。”
“是。”
想到日后能和陶书瑶双宿双飞,陶远桥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他突然觉得张川泽应该早些死的。
而张成洲得知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后,同样有这个想法,安排手下的人迅速变卖产业,当得知有一大半都不在自己手里,气得暴跳如雷。
“他娘的,老子真是小看了陶书瑶这个老贱人,还有陶远桥个吃里扒外的小人。”
发泄过怒火之后,他迅速安排暗中培养的心腹出面全力操办这件事儿。
身处在作坊的林书锦,在得知心腹打听回来的消息后,暗暗惊叹尤子悦的手段,颇为佩服她在短时间内查到了张府那么隐秘的事情。
“看来当初选择与她合作,当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心腹非常认同林书锦的话,他们只不过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派人将这些隐秘的消息传播出去而已。
若是没有尤子悦的帮忙,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搞垮张氏。
“东家,现在大伙全部都听您的,无一人擅自接手张府的铺面。”
“你且告诉那些人,不必着急,再耐心等上几日,绝对能比眼下少花上一半的银子就能将铺面收回。”
“是,属下告退。”
张氏产业一倒,在奉兴洲这个地界儿,林氏产业独占鳌头,林书锦并没有想趁机扩大,而是想趁着这个时机,让平时跟着自己的散商之户尝些甜头,算是收拢人心的一种手段吧。
一连着七日,张成洲和陶书瑶变卖产业的事情进展的都非常不顺利,不得已只有低价出售将手中的铺面甩出去,换成现银,离开这个地方,再去其他地方重新东山再起。
“夫人,咱们所有的细软都已经打包好了,船我也已经租好了。”
陶远桥将所有的银票全部交给了陶书瑶身边的奶娘。
奶娘将红木箱的盖子打开,陶书瑶扫了一眼便示意其将盖子合上了。
“远桥,这段时间在外四处奔波,辛苦你了,咱们入夜之后便登船离开。”
“是,夫人。”
陶书瑶出于对陶远桥的信任,并没有细数木箱子之中的银票。
直到登船后,陶书瑶静下心来谋划东山再起之计,才想起银票的事情。
“远桥,你把那个箱子挪过来。”
陶远桥不由的心虚,“夫人,这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安寝吧,你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脸色憔悴了不少,我瞧着很是心疼的。”
敏感的陶书瑶察觉到了不对,立刻翻身从床上下去,掀开木箱子望着满满一箱子面额在千两的银票,伸出手往下一扒,底下竟然全部都是白纸,怒从心生的她,目光犀利的看向陶远桥,怒声质问。
“陶远桥,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我的银票为何变成了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