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项圈发出了刺耳的悲鸣声，紧接着项圈上亮起了红色的警报灯，紧接着一道电弧顺着魏来的手臂游走，直到在他的掌心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疤。

“靠！”

魏来大骂一声，依然在与疼痛作斗争。

项圈已经彻底变形，而它自动释放的电流也越来越强大，魏来眼冒金星，此时他已经没有办法用意志力克服电击的伤害了。

“唔！”

魏来闷哼一声，倒地抽搐。

没有了双臂的支持，项圈重新回收，变成了原形。魏来除了双手烧伤，大腿流血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喂，你没事儿吧？”

门外的百特曼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推开了门，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魏来，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犯什么毛病？”

“我只是想试试看有没有办法摘掉项圈。”

“我看你是受虐狂吧？是不是你被体罚会有快感？”

“……”

魏来沉默着没有说话，百特曼帮魏来捂着胸口，赶紧让门外的保安叫人。

过了没一会儿，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跑了过来，在看见魏来腿上的伤之后，不仅没有责怪，反而一脸淡定的表情。

“你为什么要自残？”

魏来没有说话。

研究员点点头，接着说道：“有一些一期实验体在注射后会变得嗜痛，你是不是觉得疼痛能带来快感？”

“没有。”

魏来摇摇头，矢口否认。

研究员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一个手枪状的仪器在魏来的伤口上采集样本。他始终盯着仪器上的数字，却始终没有给魏来治疗。

百特曼等得不耐烦了，大声呵斥道：“喂，你们在干什么？还不治疗？”

“就算你去医院，也得排队不是？反正都已经受伤了，再等一会儿有什么关系？”

研究员根本就没有把他们二人当成人类，没有丝毫尊重。

“你在撒谎，你的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的分泌水平已经超出常人十倍了，你分明就是有嗜痛的症状，看来你是一个受虐狂。”

“切，你骂谁呢？”

“不要放心上，这是我们的专业术语。

一期药物会改变人体的激素水平和机体耐受水平，有些个体会因此变得嗜痛，一旦遭到肉体打击就会变得异常兴奋。

我们把这种实验体称为受虐狂，除此之外还有嗜血者、孤僻者、冷淡者等等分类。”

研究员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身边的医疗箱里拿出了一根针管，往其中打入了绿色的药剂。

“这就是我们的二期药物，他可加速身体的新陈代谢以及细胞活性，这种程度的外伤，很快就能治疗好了。”

说完，研究员直接拔出了魏来腿上的牙刷。

鲜血喷涌而出，看来研究员在拔牙刷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魏来腿上的动脉血管。

“靠！”

魏来大骂一声，本能地想要反抗。

可是几名安保队员立刻上前按住了他的胳膊，魏来现在可是有杀人前科的，保安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免得魏来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们已经见过太多注射药物后性格大变的实验体了，对待这些人不能讲究什么人道主义。

“我注射了，这个药可能会有点疼。”

研究员撕开了魏来的衣服，直接将针管扎进了魏来的胳膊上，甚至都没有消毒的过程。

魏来感受到自己的肩膀一阵清凉，紧接着就是难以言说的麻痹感，直到整个手臂都变得麻木，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了。

“我感觉不到我的手了。”

“没关系，这是正常的现象，从今天开始起。你们二人都将注射二期药物，明天一早，去应聘属于你们自己的工作吧。”

研究员说完，换了一个新的针头给百特曼也扎了一针。

百特曼的副作用比魏来还要明显，他整个人像是木头一样躺在地上，全身麻痹只有眼皮能动。

保安们合作把二人抬到了床上，这才退出房间。

魏来感觉自己的大腿痒痒的，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伤口竟然开始长出肉芽，一点一点愈合了。

手臂的麻痹感也逐渐消失，他重新从床上坐了起来，却感觉头重脚轻，他现在还没有力气下床。

“睡一觉吧……”

魏来的眼皮好像有千斤重，忍不住倒床睡下。

……

“妈妈，爸爸，你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我们过不下去了，所以必须离开。”

“魏来，不要闹。”

“你要去灯塔国是吗？”

“是的，我必须去那里，那是我的使命。也是魏来使命，就算他现在待在你身边，将来他也会来找我。”

“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他进入你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