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二人手执利刃，各处奔走对抗，最后林九牧甚至把圣炎龙王也召唤出来喷火抵御。

如此这般，约有十来股严寒的能量圈被击破，小松子的能量也开始往回收敛。

四周围的冰霜和飞雪纷纷被它所吸收，山峰重新变回青绿的模样，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个幻觉。

当然，那些被冻死、冻碎的鸟兽们提出了无声的抗议。

“成功了？”

“看看。”

说着，二人落到山峰上，圣炎龙王也瞪着一双呆呆的眼珠，仿佛在问“听说你又厉害了”。

小松子睁开眼，对上林九牧关切的目光，摇了摇头。

“还是不行吗……”

林九牧眼中的希冀之色一下子暗淡，微微低下头，不过很快，他又振作了起来，拍拍小松子的脑袋。

“没事，以后会有办法的，等你进化到七星，什么黑水，都是小菜一碟。”

林九牧安慰着小松子，同时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

转眼，一个月过去，岭南也入冬了，没有雪，却冷得刺骨，一个个恨不得把秋衣秋裤成倍地穿。

这些天，林九牧除了收集进化素材，就是和各种强者对练，在对练中寻求突破。

起初那些强者是不愿的，毕竟谁也没有挨打、找虐的癖好。

但林九牧把“帮助所有人突破”的话都说出来了，点出“战斗是突破的不二法门”，并得到守龙和封母的盖章同意。

就这样，其他华国各地有名气的强者倒了大霉，每天不是在挨打，就是在去挨打的路上。

至于守龙和封母，二人用盖章换取了围观的名额，免去陪练。

这天，林九牧难得给一众陪练放了个假，和夜默在岭南城一条美食街上买买买、吃吃吃。

在二人身后，跟着一个左五袋，右七袋，负责拎包和给钱的白兔，她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口中嘟囔着“两个周扒皮，两个周扒皮，两个周扒……”

“过年你有什么打算？”林九牧问。

“过年？”夜默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你呢？”

过去那些年，她从来没想过“过年”二字，流浪时想着温饱，加入夜狩又忙着战斗，每个年夜，热闹是别人的热闹，欢笑是他人的欢笑，她站在热闹中，只觉得走错了地方。

但如今不同了，认识林九牧之后，她体会到了很多之前不曾体会到的，甚至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家庭，有了妹妹、妈妈，即便素未谋面的爸爸，也化作永夜的星，挂在天上。

温馨、甜蜜、依赖，这些感受在最初让她感到很不安，如今却让她有些贪恋。

所以当林九牧问起过年时，她确实心动了，也犹豫了。

“我呀，我当然是回家啦，打边炉，吃牛肉。”林九牧笑道。

“边炉，牛肉……”

夜默眼前一亮。

不等她开口，白兔第一个急了，抢先几步跑到二人面前。

“欸欸欸！等等！不带这样的啊，林教授，林大帅哥，你这可不厚道。”

“啊？我做什么了吗？”

“你拿美食蛊惑我姐，太不讲武德了！”

“武德啥的，又不能当饭吃。”

“你！不行！我姐当然是跟我和妈妈一起过年了！不能跟你去……”

林九牧和白兔两个，就夜默过年去哪里过年一事争论起来。

夜默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眯着眼，笑出了甜甜的月牙湾。

二人闹了一会，不了了之，毕竟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不过有一件事，他们达成了一致。

买鞭炮！

用林九牧的话来说“没有烟花爆竹的年，就像没有调料包的方便面，那还能叫方便面吗？！”

用白兔的话来说“这一年累成狗了，要不把家里炸了，我这疯兔的绰号就白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