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玺怔了一下,这才殷勤地凑上去:“薄爷,宋许啊,就是苏鸢的那个未婚夫。啧啧啧,没想到他居然男女通吃,苏鸢今天好像就是特意来捉奸的,不过宋家和苏家有合作,苏鸢就算知道也没办法,只能忍着。”
陆玺叽叽喳喳的声音没停下来。
薄斯臣垂下眸,听着,却没应声。
只是淡漠的目光落在他的掌心。
想到刚才她撞上自己时,腰间一如四年前那样柔软纤细。
以至于他的掌心,还有那样温热的触感。
薄斯臣忽地觉得有些乏味,他抄起手边的大衣,淡淡撂下句:“你们玩,我还有事。”
他一走,场子里的人面面相觑,陆玺有些摸不着头脑:“薄爷他怎么了?”
顾追撇撇嘴,没说话。
心说,还能怎么,旧情难忘呗。
明明那么冷漠矜贵的男人,一见到苏鸢……还是破了功。
然而,破了功的,又何止是薄斯臣?
一整晚。
苏鸢都陷在大雨瓢泼的梦境里,不能自拔。
那是苏父的丧礼,也是她和薄斯臣分手的第二天。
窗外是雨水连天。
她被薄斯臣堵在车里抵死缠绵,男人低哑的嗓音像是把小钩子,如痴如醉地诱惑着她。
男人的眼眶微红,咬着她的唇:“苏鸢,我们不分手。”
车内光线幽暗,男人冷淡的墨眸里却盛放着潋滟的光。
然而她低声说了句什么,跌宕在墨眸里的细碎光影散落下来。
空气里那些微尘悬在半空,那声音越发清晰:“不好,我爱上别人了。”
……
苏鸢醒过来,外头却是一片晴好。
苏鸢的心情却并不算好。
因为今天的董事会,她注定会遇上麻烦。
昨天她甩了宋许,宋许为了封她的嘴,一定会拿宋家和苏家的合作威胁。
再加上苏正阳的趁火打劫,这些天她的苦心经营,恐怕会付诸一炬。
果不其然,她刚一到公司,顾城就皱着眉告诉她:“阿鸢,城南的项目,宋家不打算提供木材那些原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