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自己的爱情和姻缘留有余地,想挽回一个人,绝对不是这样做的,他南辕北辙了。
一个钟表,如果错一分钟,又一直继续走,那么这个表的时间永远是错的。如果这个表停止不动,一天里,最起码有两个时间是准确的。
有时,停止,就是进步,好和好散,就是明智。文初武这么做,是在倒退,而且也让我们永远无法回到曾经了。
我打开宿舍的门,朝办公室走去。办公室里,老师们在备着课,在改着作业,他们边工作边聊着天。
他们在聊着各自的小菜地的事情,聊着下一步该种什么菜。
见我进办公室了,就不好冷落我,他们说我小菜地的玫瑰花活了几棵,也死了几棵。
我说:“那些花呀,我都好久没去看过它们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承认我为情所困,根本没多少心思去看那些原本想种来寄给张抱石的玫瑰花。
因为心不在张抱石那里后,看到那些自己为他而种的花,就觉得自己单纯幼稚可笑,因为我是爱花人,拔掉它们,又于心不忍。
同事说:“幸好我久不久帮你淋一下水,不然早就枯完了。”
我忙合掌向她表示感谢。
同事顺便试探:“你都忙着恋爱了,哪里还有心思在种花种菜上。最近怎么见你搭公交车上下班的?”
我听了也不想隐瞒,直接摊开双手道:“分了呗,有什么奇怪呢。”
“什么原因?”同事问。
“不合适。”我说。
另一同事说:“婚姻的功能,是能吃,能睡,能聊,三者得其一者,可以勉强过下去,得其二者算可以了,三者齐备,则是上好的婚姻。你虽还没走进婚姻,但恋爱过,也算是实习过婚姻了,你说说,吃、睡、聊,你是缺了哪一个而分手的?”
我不敢说是吃和睡,只好说:“缺不能聊这点。”
同事啪地击掌说道:“我跟你说,这点,挺要命。多少人过着过着,就无话可说了。我有个叔,他们夫妻才四十岁,冬天烤火,烤完一包炭,夫妻都没一句话。那日子,过起来,没意思。”
我说:“所以啊,我坐公交来上班,就很正常啊。”
同事见我想得开,便说:“别说谈恋爱有分分合合了,历史都有分分合合,陶老师皮肤这么好,吹弹可破,还怕找不到男朋友?”
“那是,挑花眼都有,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另一同事又说,“陶老师现在是走走停停看看。”
同事这么说,倒也形容贴切,我只好微笑默认了。
我是个不喜欢招摇的人,如果爱张扬一点,我叫陈老五多来搭我两次,同事们就会知道我找的恋爱对象不错,在走上坡路呢。
事办成了再说,我现在还是低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