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看到陶恒跟爸妈在客厅里看电视、吃水果。我走到陶恒的身边坐下来,悄声问道:“你没跟爸妈说起张跟你回来的事吧?”
陶恒说:“没有,不经你同意,我不敢造次了。你们下午聊了啥?”
我说:“等下我跟你们说。”
我吃了个桔子,然后将陶恒不经我同意,擅自带张抱石来通平县见我,然后下午我跟张抱石又聊了什么这经过都跟爸妈说了。
陶恒不插话,认真地听着。
我爸听我说完后了,就责怪道:“陶恒,你不够成就熟啊,你这是多此一举,画蛇添足啊。”
陶恒作出委屈状:“我这不是为我姐好么,不想让我姐留遗憾,也不想姓张的留遗憾,毕竟人家是真心想挽回一次的,想带我姐去上海发展。”
我爸说:“事情不是明摆着的么,你姐的婚期都已定了,婚房也装修了,你突然来这出,这唱的是哪出戏啊。原本姓文那厮现在还没消停,还纠缠不放,你又来添乱。这要是传出去,多不好听啊。脚踩几条船的事,咱不能做啊。“
我妈便问我:“陶颖,你是什么态度?关键是你的态度和立场。”
我说:“我还能有什么态度,我刚才还批评了陶恒先斩后奏的不对。我既然跟张已经分手了,我不想再续什么前缘了,想续叫他找别人吧。他谈了那么多个女的,不忠贞于爱情,我不缺一个背叛我的人。”
陶恒说:“长三角那边经济发展得好,我想你以后生活得更好呢。”
我说:“傻弟弟,你不要将自己的想法想当然地安在我身上。经济发达又怎么了,蛇大洞也大,那边的房价高得离谱,生活节奏又快,怎么就不见你说不好了呢。再说了,你毕业以后去哪里工作还不知道呢。我还是留在通平县吧,在这里方便照顾爸妈。”
我爸听了,欣慰地看了一眼我妈,然后说:“既然态度明确,那就赶紧叫人家走人,他走了没有?”
陶恒答道:“还没走,他要我明天上午陪他去考察几座通平县的庙?”
我爸听了一头雾水道:“考察庙?”
“是的,考察庙。”陶恒说,“爸,明天上午想借你的车用半天,我陪他去考察庙的事。”
我爸似乎害怕张抱石久留之后,跟我交集多了,会把我拐走似的,不耐烦道:“车钥匙在鞋柜的抽屉里,你明天跟他考察完庙宇宫观后,赶紧送客,我可不想见朝三暮四的人。怪我有眼无珠,当年看错了他。”
我和陶恒见跟爸妈该聊的都聊了,看看吃晚饭的时间还早,就上楼各自回房休息。
我刚洗了把脸,准备宽衣解带,陶恒走过来了,问道:“姐,爸刚才说的姓文那厮还没消停是什么意思?”
我找见了文初武寄到我爸单位的那封信递给了陶恒:“你先看完这信再说吧,看了你就懂了。”
陶恒在我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认真看起了信来,看完后,怒道:“狗日的,他是想一直吊打你吗?想一直纠缠你吗?我跟他没完。”
我顺便将文初武上次跟踪到家门口,我叫王小强前来救驾以及文初武写信给陈老五的事都说了,然后问道:“弟,你有何高见?”
陶恒问:“爸什么态度?”
我说:“爸想冲去他家,跟他妈妈理论,警告一番。或者再来信诋毁时,报警。”
陶恒说:“我来出马搞定这事。我放假了,有空了,你看个合适时机,我去会会他,要打架,我就把他打趴下。”
我摸了摸陶恒的肩膀说道:“男子汉就是男子汉,血气方刚,动不动就要打架和决斗,你打得过他么,人家可是做过辅警的。”
陶恒掀起了前面的衣服,露出了八块腹肌,自信满满地说:“你小看你弟了,我在大学里跆拳道比赛冠军呢?我正缺个陪练,他敢跟我打,我分分钟生擒他。”
我听了真是开心极了。没想到,陶恒在大学还是学了点有用的东西,驾照拿到了,还学了跆拳道,怪不得我爸妈说他不知节俭,花钱如流水。看到他的腹肌,我倒是觉得他花销太大,大得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