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说,知道啦,以后我跟你混,学着幽默点,不然做人整天端着,太累了。
我说,就这么定了哈,跟我相处,不许端着你的公道正派相,不然让我感觉太有压力,本身你的工作就紧张,工作之余就应该紧张生活轻松过嘛。放松点。
李阳说:嗻。
挂断李阳电话后,我想,可能公务员在机关待久了就有一种通病,就是不大会笑,一本正经到不懂幽默吧。其实,讲个笑话,说句把让人捧腹大笑的话,难道会违纪么?犯不着活得这么一潭死水。幽默的领导也一样有威严的。
可能一个人的幽默感是从基因来的,是与生俱来的吧。不知道李阳以后会不会改变过来。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而世间有趣的灵魂实在太少,所以感觉婚姻幸福的夫妻不多。
李阳上次说跟我他单位借调的容辉,长得高大,脸圆如苹果,看起来像个地主崽,肥嘟嘟的,看起来也蛮憨厚的,他这么一形容,我就没了兴趣。
我的天,我可以展望设想的呀,李阳单位借调来的一般都是30岁以下的小伙子,还那么年轻,就肥嘟嘟的,那以后人到中年,那岂不油腻到像只蜗牛,走过的路都油光闪闪?我想,还是别谈起这个人,免得我现在就要开始关注男人如何减肥的事情。
下午课余的时间,我在办公室里听到一个年轻的男老师抱怨自己因为给母亲治病变穷了,穷得现在摩托车都加不起油了,改为踩自行车从县城骑行回学校。
其他同事听了,也都感慨教师这个行当,古代是排老九,现在也还是排老九,幸好每月工资还能正常发放,尚能温饱解决,要是像2000年以前,经常拖欠几个月工资,那就要喝西北风了。
看来,我们做老师的,在完成本职工作的前提下,还得谋划着挖第二口井,不然马无夜草不肥啊。
我听了不禁产生了紧迫感。于是走回宿舍给董兰打电话,想了解一下她计划如何带我赚点外快。
电话打通许久,董兰才接听。我问道,这么久不接我电话,是坟头信号不好吗?
董兰听了,哈哈哈地笑道,看你说的,这么损。你这么久不联系我,这段时间又在调戏哪只老公猪呢?
我说,没有猪,有个帅哥,就是已婚了,而且还不大懂幽默。
董兰说,不幽默的人不好玩,何况还已婚了。怎么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我问,你反了?翅膀长硬了,就想拥兵自重,想当吴三桂和安禄山啊。
董兰说,不敢,永远效忠公主。
我问,别只顾跟杰克恋爱,要考虑一下如何带上我赚钱了呀。
董兰说,你现在不是想得开,也学会放开了嘛。那么急于赚钱干嘛。人一辈子发多大财,是有定数的。
我听了,说道,定数是定数,可是不赚也就测量不出那个定数啊。跟杰克合适吗?过起两人世界了?
董兰说,虽然没有体验过二人世界,但已经体验过两人体重。
我听了,哈哈一笑,问道,那计划结婚不?
董兰说,不结,杰克都被我打发回广州了,那家伙懒洗澡。他走后,我洗了好几天,才去除他带来的体味。
我听了差点晕倒,说道,不是周瑜打黄盖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舒服过了,又嫌弃人家了。
董兰说,不说他了。恶心。你以前学过美术课的,功底还在吧?
我问,怎么了?
董兰说,你可以往这方面着手准备。如果美术技法都给回了老师,那你慢慢拾起,功底还在就好,以后可以办个画画培训班什么的。你慢慢谋划着先,看哪个地方合适办班。有备选场所了,我和你一起去看一看,你不敢做的话,咱俩一起做。
我说,行,那我慢慢谋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