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亲密接触的一刹那,暖意充斥着整个心间,从未有过的强烈困意也莫名其妙席卷而来。
她怎会如此温暖?
明明蛇类生性凉薄,不喜暖物,为何独独她是个例外?
莫非只因她的血可以疗伤?
还是源于他生平第一次从她的嘴里知道了“心疼”的含义?
相柳瞳孔微缩,眸间氤氲起一层迷蒙的雾气,搭在杨七七腰肩上的手不觉又紧了几分,感受着越发深刻的暖意,忍不住再加重力道,如此循环往复……
“嗯~~”杨七七吃痛地嘤咛出声,皱着眉头呓语道,“忧忧,别压我胸口……喘不过气……”
相柳心头一颤,慌忙松了力道,俯首凝视着她熟睡的容颜,深邃的冷眸瞬间变得柔软。
“嘤嘤嘤……”朏朏委屈地叫了两声,本想再次跳到床上,却被一记眼刀狠狠吓退,最终唯有退而求其次地蹦到一旁的凳子上,哭唧唧地蜷缩着身子。
相柳满意地勾了勾唇,重重地眨了眨眼,像婴儿搂着襁褓一样拥紧怀里的人,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
次日醒来,太阳已经晒到了屁股上。
“嘶……”杨七七四肢麻得打颤,龇牙咧嘴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偏头望了一眼空了半张的床铺,不由得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走的?”
“嘤嘤嘤……”听到声音的朏朏蹦跶着跳到杨七七面前,歪着头软软地蹭着她的脸颊。
“忧忧……”杨七七回过神来,抬手揉了揉朏朏柔软的毛发,无奈又宠溺地嗔道:
“小家伙,你一晚上换了几个地方睡啊?
就这么喜欢我,全身都要睡一遍?”
“嘤嘤嘤……”朏朏摇头晃脑地转了个圈圈,欢喜地舔了舔杨七七的鼻子。
“哎呀,痒……”杨七七笑着捞起朏朏,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俏皮地用额头顶了顶它的脑袋,咬着牙齿故作凶狠道:
“以后不许睡我身上,再敢让我鬼压床,小心我把你当枕头!”
小家伙懵懂地眨巴着眼睛,撒着小腿开心得不得了。
【…………】
解忧兽果然名不虚传,自己吃了一晚上大闷亏,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不说,还乐得跟个大傻子似的。
小磕暗暗腹诽时,杨七七照常和朏朏玩闹了一会儿,便将它放到枕头旁,神清气爽地下了床,习惯性地抻了个懒腰。
奇怪的是,预想中的灼痛并没有从手腕上传来,甚至轻松到仿佛从未有过伤口一般。
“咦?”狐疑地挑了挑眉,杨七七放下胳膊,抬起左腕看了又看,发现先前布满血丝的肌肤上果真不见了半点红痕。
蹙眉思索片刻,她瞬间了然,不由得轻笑一声,抚着手腕叹道:
“看来心疼男人也不一定倒霉一辈子嘛。”
不仅如此,还得到了绝世妖异美男的垂怜……
啧,她这波操作不亏,血流得很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