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欺人太甚!”掌柜差点将牙齿压碎。
这人简直是无耻之尤,哪有去人家现找证据的道理,找到的证据,岂能作数?不是栽赃陷害是什么?
栽赃陷害?对,一会儿不管找到什么,就说被人再脏,死也不认。
反正账册都被藏在密室里,除了自己,谁也找不到。
想到这点,掌柜瞬间牙也不咬,心也不慌了,竟休闲的拍了拍袖上的灰尘,变得气定神闲起来。
“本坊在潼川府历来凭良心开店,小的更是时刻谨记东家的训诫: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方为医者仁心。衙内随便查,若查出问题来,我们安乐坊绝不姑息。”
这番话,掌柜说的甚是义正辞严,有些不明就里之人,竟忍不住点头称赞起来。
掌柜站的愈加安稳。
“现在,你可得站好了,以后这样的日子可就不多了。”
赵福金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在她面前演戏,他也配!
又过了盏茶功夫,只见袁留长兴冲冲的冲了出来,怀里抱着几个纸包。
“衙内,找到了!您看看,是不是这些,后院有个大库房,卑职废了半天劲才找到,里面还有好多这种药。”
打开后,正是平日治疗伤寒感冒等症状常用的麻黄、桂枝等物。
赵福金赞许的点点头。
“这,你是怎么找到的?这不是我们安乐坊的,有人陷害我们。”
某人开始了表演,颤抖着手,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次,赵福金看都不看他,只将纸包重新塞回袁留长怀中,转而看向人群。
“劳烦哪位乡亲……”
“我去,我去。”
话未说完,就被热情的百姓打断,赵福金不由失笑。
“哎,人家话都没说完,你就举手,你知道去府衙干什么吗?”有人问道。
“嘿嘿,俺这不是先排上队嘛。那个,小衙内,让俺去府衙干啥?”说话间,这人直接将跑腿的名额占住了。
“去府衙告知常知府:安乐坊囤积药品,哄抬药价,发不义之财,现已证据确凿,让他派人封了这安乐坊。”
“欸,好类。”那人听完,撒丫子就跑。
“不是,衙内,您不能封了安乐坊。”掌柜终于反应过来。
他本想的是,拿人拿脏。
这少年并没有亲眼见自己将药物放进库房,安乐坊顶多是有嫌疑,自己还能说被人陷害拖个一时半刻,方才自己已暗地里让小徒去找东家。
可少年不按套路行事,竟还妄想一封了之。
还有账册,对,他们没有账册,算不得证据确凿,上了大堂也不怕。
掌柜内心稍安,向前跨出一步,“我是说衙内没有账册名录,不能说这些药材就是我安乐坊所购,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