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也是咱们的第三路人马,只需派百十人过去,听候持偿调遣即可。”孟持珩信誓旦旦的开口。
原来都已经安排好了。
孟持银再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突然生出满满的无力感。
“好,众兄弟听令!”孟持珩庄重发号,院中所有人即刻反应。
“孟持银并孟持金带八百兄弟直奔城门,务必一个时辰内拿下城门......”
指令一个个吩咐下去,孟持银已开始带领人员随自己出发。
院外阴影处。
“钱长史做什么?”肖小月率先一步拉住正打算出手的钱台多。
“肖提刑,你没看到吗?他们走了?”钱台多急的直想跳脚,人都走了,还捉哪门子的鳖啊!
“本官又不瞎!”肖小月轻嗤一声,再次将声音压得极低,“听本官号令行事!”
“可,可那人将人带走了大部分,某认为城门危险。”钱台多据理力争。
“我说了,听本官号令行事。”肖小月压抑着怒气,声音陡然低沉。
“我,唉!听你的就是。”
犹豫间,猛然想起赵福金对肖小月莫名的信任。
且肖小月对自己,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还从未如此严肃过。
虽仍有忧虑,但钱台多还是选择暂时闭嘴。
两人说话的功夫,院内众人转眼就少了大半。
如此多的人,竟没有发出任何杂声,当真训练有素。
随着院内人员减少,滞留在地道中的剩余之人也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直到再无一人踏出房门,钱台多大致数了数,竟然仍有数百之众。
“兄弟们,富贵荣华就在前方等着你们,只要活过了今晚,这潼川府城内的金银珠宝、绸缎绫罗,甚至是官人富绅们后院里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娘子们,任尔挑选。”
孟持珩的话在此紧张时刻掀起无尽诱惑,又瞬间形成漩涡将院内众人吸入其中。
“郎君可是说真的?族长可不是这样承诺咱们的。”有人依然持怀疑态度。
“当着大家伙的面,话都说了,还能有假?”
“那,您能不能给咱们留个凭证,若有了,不说别人,俺黄老六誓死相随。”那人撞着胆子再问。
其余之人也都屏气凝神,只等孟持珩回应。
“呵,”不想孟持珩低声随意一笑,“这有何难,早就准备好了。”
说着从身边随从手中接过一个木盒,“啪嗒”一声打开。
“我孟持珩做事,可不像某些人,瞻前顾后,自私自利;某素来与兄弟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惯了的,岂会在乎那一点点身外之物。”
从中抽出一张塞入那人手中,自信一笑:“你看这是什么?”
借着火光,那人将纸上的字看了又看,最后指着木盒,颤抖着声音问道:“这些是给其余兄弟们的?”
“自然,每人都有,签上名姓,即刻生效。”
“啊?这这,”那人哆嗦着嘴唇,激动加兴奋之下,怎么也说不出囫囵话来。
待最后磕磕碰碰的总算说完,众人皆目瞪口呆。
只觉白花花的金银、娇滴滴的娘子就在眼前,现在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
正疯狂幻想、做着美梦之时,院外一簇火光于黑夜中幽然燃起,慢慢的,墙上、房顶上、树上形成一片,紧接着,喊杀声震天。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