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宁曲尘真的是没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师叔莫急,八皇子现在并无性命之忧。”
“苏陌,详细说说我皇兄回到大玉的情况可好?他的玉马交易没有纰漏,为何至于被捕入狱?”宁曲尘稳了稳心神,和苏陌打听。
苏陌重重点头,细细说来……
玉马交易完成,宁偃文回到大玉,虽比预计的归期晚了些时日,但胜在马好,因此还得到了皇帝宁柏的嘉奖。
这是几年来,大玉买到的最好的马匹。
然而,福兮祸所依,许是有人眼红宁偃文的成绩,便提出了当年他生母案件的疑点。
本来这也是过去了好几年的案子了,又是皇帝最不愿提及的隐晦。
可是,这次提起的疑点中,有一点让皇帝不得不重新审理。那便是——宁偃文是否是大玉皇帝宁柏的孩子?
因为他的生母若为细作,在无法出宫的情况下,如何传递信息?
途径只有两个,就是宫内有人接应或者有人可以潜入宫中。
所以,宁偃文以及当年和他生母有关的丫鬟奴才全部抓起来重新审理。
现在,审讯还在进行,案件不明,但不容乐观。
若在宫内传递接应消息的是个太监还好,不至于否定了宁偃文的身份;若宫内无人招认,定为与宫外人员串通的话,那么,宁偃文就很难自证身份。
宁曲尘听完,心中明白了大概,这是有人豁出了身家性命来置哥哥于死地。
此人并无真凭实据,完全都是猜测。他只是笃定皇家血脉容不得半点疑心,若提出这个疑点,案件自是要重新审理。
所以,才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惜给皇上泼了脏水,也要将哥哥拉入泥污。死了最好,若不死,今生恐也再难抬起头堂堂正正做人了。
“到底是何人,与我皇兄有如此深仇大恨?”宁曲尘此刻,神色凛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和决绝。
“师叔,这次的举报来自皇宫门前的铜匦,匿名举报,是以,并不知晓到底是何人。”
“哦,我倒忘了,我那多疑的父皇发明了铜匦。” 若不知是何人诬陷哥哥,又怎么为他洗刷冤屈。宁曲尘心中烦闷不已。
苏陌看了一眼屋内的茱萸和武义,犯难地看着宁曲尘,“宁师叔,能否借一步说话。”
宁曲尘明白了他的意思,让茱萸和武义先行离开。
武义气得眼睛瞪得溜圆,苏陌心虚地低头小声说:“这是师父的密令,还望师叔莫要生气。”
听到师父——苏陌父亲的名号,那是武义的师兄,他自知没办法,只好气呼呼地离开了。
顿时,屋内只剩下了苏陌和宁曲尘。
苏陌双眸清澈如水,压低声音,正色对着宁曲尘道:“师叔,小侄平时是个说书人,但背后还有另外一重身边,便是——风楼少主,我的师父,亦是我的父亲,便是风楼楼主,天心阁第一大长老——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