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好看,多少钱?”一旁的白无咎看出了宁曲尘的喜爱,便拿出了荷包准备付钱。
小姑娘约莫十岁左右,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看宁曲尘又看看白无咎,当机立断地说道:“姐夫,我这手串分男女款,刚才姐姐的女款是三十文一串。我这里还有一串男款,和刚才姐姐的女款采用的是同一棵树上的红豆、一样的编织手法,这两串手串凑在一起,是一对哦。在我们南楚啊,红豆代表着相思,买了这一对,相爱的人便永远不分离。一对的话是六十文钱,我看着姐姐姐夫面善,卖你们五十文吧。”
宁曲尘看着面前这个小机灵,实在是个小生意精啊,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好,我就要男女搭配的这两串,不过,别给我折扣,六十文挺好,六六大顺。”
说罢,白无咎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两银子,“剩下的不用找了,你这个小姑娘眼力好,看出了姐姐姐夫面善,剩下的就给你买糖吃。”
小姑娘又说了很多千恩万谢的好话,夸得这位“姐夫”喜上了眉梢眼角。
待小姑娘欢天喜地地跑远了之后,白无咎傲娇的微笑依旧挂在脸上,“来,娘子,为夫给你戴上。”
看着眼前这个身着艳丽华服的男子,一脸温柔缱眷地笑着,正笨拙地在为自己戴着红豆手串,宁曲尘为了掩盖心中的羞涩,一句诗脱口而出:“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白无咎的手抖了一下,停下来,目光深沉地望着宁曲尘,“这句诗,是尘儿的那位李老师所写吧?倒是说出了我的心声。”
卑微如白无咎,他又怎能不知道,这入骨的相思,定不是宁曲尘想对自己表达的心声。
宁曲尘看到红豆,便想到了这句诗。就像酒后看到明月,脑子里总会不自觉地想起“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一般自然而然,可是她又一次忘了,白无咎没听过……
于是,也实在是无法再捏造一个温老师的身份了,就默默地点头称是。
只是,对不起了温庭筠。
“无咎,我想吃糖葫芦……”为了转移话题,宁曲尘自己将手串戴好,又帮白无咎戴好之后,赶紧指着不远处的糖葫芦说道。
“好,我们去买。”白无咎拉着宁曲尘的手,一脸宠溺的微笑。
二人在集市上走走停停,又陆续买了很多小物件,有漂亮的荷包,栩栩如生的草编小蚂蚱,还有好喝的凉茶、桂花凉糕……
半天逛下来,宁曲尘的腿已经酸得抬不起来了。
白无咎知道宁曲尘的虚症未愈,担心她过于劳累,好几次想要将她抱起。
可在这摩肩接踵的繁华街头,饶是宁曲尘没有太严重的社恐,也不想一下成了众人的焦点,果断拒绝,不带一丝犹豫。
已近午时,白无咎拉着宁曲尘来到珍馐楼。
“尘儿,你还没尝过南楚民间的菜式,这家珍馐楼是京城最大的饭庄,今日,你尝尝可有喜欢的菜式。”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珍馐楼三层最大的这间包房。
门口的小二见到白无咎,立刻战战兢兢地行大礼跪拜,“参见皇……见过二爷,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