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不月便出去了。
洛白坐立不安,“那个什么宣王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他问言至。
言至支支吾吾,“这……这个……这……”他哪里知道宣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甚至都还没见过这个宣王。
“要不公子在这里等等,待我前去偷看一下。”言至笑道。
“也好,也好。”洛白思索着,忽然他又喊住了言至,“慢着!慢着!我自己去吧。”
“可是公子如果不月大人再回来,我可怎么跟他说呀?”
“你这孩子到底是年轻了一些,你就不会撒谎吗?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撒谎的,你都没有学会吗?”洛白气得拿玉扇直扇,还打了一下言至的头。
“公子教训的是,我就跟他说您上茅厕了吧。”
“哎,这个办法倒是行,你就跟他说我最近吃坏了肚子老爱上茅厕。”
两人商定以后,洛白版悄悄地溜了出来。
在暮府找到暮逸尘所呆的厢房还是很快的,洛白隐了身,走了进去。
只见暮逸尘在床上躺着,脸色看着比昨日好了一些,只是还有一些憔悴。
旁边坐了一位年轻的男子,身穿淡黄色的锦衣,腰间挂着象征皇权所用的上好玉佩,人看起来倒是清清爽爽。
只见他端起来桌子上的药想要喂给暮逸尘喝。
暮逸尘双手想要接过来,“王爷这使不得,我自己喝就可以了。”
“这是哪里的话?你病了。”宣王的话无一不显示出来对暮逸尘的关心。
“王爷这样我实在是承担不起。”暮逸尘还是想接过来那碗汤药。
宣王爷往后一躲,随即舀了一勺药,递到暮逸尘嘴边,“我说你担得起就担得起,喝吧。”
暮逸尘拗不过宣王,只能张嘴将药喝了下去,宣王见暮逸尘喝下去便又舀了一勺喂给他。
洛白躲在后面看着他们,有些不悦。
这屋里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两个,宣王做这些显然是没把暮逸尘当成臣子。
他怎么看暮逸尘的那种表情,还有一些娇羞。
嗯,对有一些娇羞这个词形容他真是一点没错。
等到暮逸尘喝完之后,宣王便又拿出自己贴身的帕子,想帮暮逸尘擦嘴角。
这一下子把暮逸尘又给惊到了,也把洛白给惊到了,宣王做这些未免太亲密了一些。
“王爷,这!”暮逸尘刚想拒绝。
宣王便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乱动。
暮逸尘便由着轩王将他的嘴角擦了个一干二净,随后,宣王又用手指轻轻抚上暮逸尘的脸。
洛白拼命的握紧手指,咬着牙,忍住不让自己暴露,再生气也不能一下子跳出来,倘若一下子跳出来,还不把暮逸尘给吓个半死。
别说以后有机会留在他身边了,恐怕见他都难。
“你受苦了,我这就向皇上进谏,让你回京。”宣王挺心疼地说。
“宣王殿下,我是自请来到这里查要案的,倘若不将这案情查个水落石出,我有什么脸面回京呢?”暮逸尘反问宣王。
其实真正的原因,暮逸尘心里清楚,他之所以自请来到幽州这个偏僻的地方查案,一是确实为为民着想,二也是为了躲避宣王的感情。
宣王的情意暮逸尘不是看不懂,看得懂又能怎样呢?一个是臣子,一个是皇上的弟弟。
这种关系暮逸尘只能只想逃离,弄不好就要杀头的罪过,他承担不起。还有一个就是他对宣王无意。
作为一个经历寒窗十年苦读的书生,当年一举考中了状元,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最明白,以他高傲的清骨也是断然不肯蛰伏在宣王的榻下。
他要的也是自己的自由,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他的幸福就是不拖累别人,一个人了此残生足矣。
洛白也不知道暮逸尘是这样的想法,宣王更不知道。
宣王在听到暮逸尘这么说之后,便对暮逸尘说:“那也未必向皇上说,若是不查清此案,你要自请流放极寒之地,你可知那里是什么地方?”
“当然知道。”暮逸尘对宣王说,这几年做巡抚,大小事情都要顾及到,心里着实有些累了。
宣王急着说:“你是累了吗?累了你就歇一歇,这京城之大,哪里又能容不下你呢?你当朝为官十几载,一路走来的辛苦,皇兄看不到,我是亲眼看到的,我那宅子随时为你准备着。”
洛白听到宣王这番告白,气的真是要跳脚,只能隐着身在宣王背后,跳来跳去,做出要打宣王的架势来。
还好暮逸尘看不到,宣王也看不到,所以两人并未觉出异常来。
“王爷何必这样?你知道我不会去的。”
宣王所说的宅子,是专门为暮逸尘准备的。
宣王早已妻妾成群,身边的男陪侍也是多到十几位,他一直都想得到暮逸尘,只是暮逸尘从未松口,仍然和宣王关系走的也算比较近,所以宣王才没有对他下手。
不然这样的拒绝,恐怕宣王早已不容他活在这个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