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时太长，人们不爱等，所以摊前无人。

阿婆正勤恳的将手中晶石打磨成珠，借着一侧烛火，照亮手中的珠子观赏。

她的眼睛有些发灰，像是有一层薄膜罩住。

瞧见她照珠子动作的苏月婵好奇的看去，“我还不曾见过有人这么卖饰品的。”

“去瞧瞧？”楚灼离挑眉问道。

“好。”苏月婵点头，朝着那阿婆走去。

楚灼离目光在两侧行人上看了眼，继而跟上前。

阿婆瞧见有客人来，热情的招呼着让苏月婵挑选还未打磨的晶石。

苏月婵在各色各样的晶石之中，选中了一块墨蓝和乳白两色相融的，上头还带有些许墨色的绵纹，好看极了。

她一眼挑中，交由阿婆打磨。

楚灼离看着阿婆笑眯眯接过晶石，忽的伸手，拿起小摊上另外几个晶石。

在阿婆还未来得及挪动之时一股气的将晶石全放她端着晶石的手上。

这重量压得她措不及防，险些失手全掉地上。

楚灼离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笑吟吟道：“麻烦阿婆将这些一并打磨，全串成长串，能绕脖子十多圈那种，我喜欢五彩斑斓的配色。”

阿婆闻言嘴角抽搐，抬眸看向楚灼离，化作一抹为难却又顺从的笑，“好、公子慢等。”

“嗯，我可以在这里慢慢监工，阿婆可莫要随意弄些早先磨好的珠子来糊弄我。”楚灼离一把搬过放在一旁的椅子。

阿婆闻言没说话，只是默默拿着手里的晶石转过身去。

苏月婵看出了楚灼离在为难阿婆，第一时间传音问道：“灼离，这人又问题吗？”

楚灼离没有用传音回答苏月婵，而是直接开口，“有，问题可大了，月婵你先走，我处理一下。”

楚灼离翘着个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阿婆。

此时正欲切割打磨晶石的阿婆已然顿住动作，看着苏月婵离开，转头看向楚灼离，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楚灼离伸手拿过她手中还未被打磨的晶石，那是苏月婵挑选的那块。

晶石上头的纹路，与女人拿出蕴含着她灵魂力量的长坠珠子一模一样。

“跟我玩事件重合？你这招数太烂了。”楚灼离轻蔑道，掌间翻涌而出异火，将晶石烧得粉碎。

阿婆已经笑不出来，看着楚灼离咽了口唾沫，什么也没说。

“天道亲自下来，那现在监督世间的是谁？该不会没人吧？我杀一个试试。”楚灼离问着问着伸手就要捏碎眼前这个披着人皮的东西。

吓得它一个滑跪，以头抢地，“大佬饶命。”

“啧，怎么求饶了，你也是不死之身啊，顶多就是伤残，你老板会给你治的。”楚灼离嫌弃的嗤了一声。

天道头也不敢抬一下，颤巍巍道：“大佬，不死也会疼啊。”

“原来你们也知道，不死之身会痛啊。”楚灼离讥讽笑道。

这话一说出来，天道是不敢开口了。

说多错多，它宁愿楚灼离现在给它一个痛快，它好歹还能秒痛秒走。

惯用的装死在上头有用，但到了楚灼离面前可就没用了。

她伸手拽着它头发将人拎起来，笑眯眯道：“来都来了，就留下吧，正好给我当个百科精灵，想知道什么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