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断向上,用你同胞的血肉,不计代价!这不是无畏先锋,这是残酷自私!”
许延维试图挣扎,但他的实力早就在进入遗迹之前,被长老封印住了,只有元婴实力的他,根本无力应对。
即使这样,他也从喉咙里挤出几丝嘲笑声:“哈哈哈哈……真是……蠢。”
许青没刻意反驳他:“喔?一个手下败将,你还说我蠢?”
许延维苟延残喘着,他用他最后的力气,对许青做出最后的干扰:
“你……通过我的眼睛……还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恐怖吗?……她……完全就是个疯子……这里的神……是假的……那她……就是正确的吗?!……咳咳咳”
“她……不也是个……用阴谋诡计……爬到那个位置的吗?!”
许延维情绪突然激动,他体内的能量在暴走,估计在尝试与许青同归于尽。
道明野见势不对,封锁了许青和许延维所在的位置,把其他人遣散开来。
但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她……谁都在利用,谁都能利用!……明……明明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一个弱小的金丹……她连她自己……都当成个物件在利用!最后,硬生生毁了那个神!”
“她……迟早会把你们……都……算……计死!”
许延维的咽喉快被许青捏断了,但许青的脸上,却依旧是风轻云淡的嘲笑。
“哈哈……许延维,亏你还是个魔族人。利用,不是人之常情吗?她利用我,又怎样?她给了我想要的,她完成了她给我的承诺,这样就够了。”
许青不怕利用,他生来就是个工具。
本该被一群傻子拿去毫无意义的复仇,争斗。
是兰舟给了她复仇的方向和方法,她给了许青这个工具希望。
工具完成了他的使命,不就够了?
他是工具,兰舟……何尝不是他的工具?
何必这么在意细节~
“你……你们都是疯子!都疯了!你们……还记得自己吗?!”
许延维开始疯狂挣扎,浓烈的魔气开始涌动。
许青不紧不慢地抬起另外一只手,笑着对手上这只“鸡”说道:
“好了,你该上路了。”
浓烈的能量波动出现,场内发出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
在这一刹那,被道明野封锁的那一小块空间,被鲜血彻底染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血液滴答,滴答,滴答往下流。
众人这才看清空间内的场景。
许青一只手贯穿了许延维的身体,鲜血淋漓。
许延维被高高抬起,他死不瞑目直至最后一刻的挣扎,被众人看在眼里。
会场上寂静得可怕,直到有人大喊“其他魔族乱党逃跑了!”的时候,大家才意识到。
许延维死了,魔界即将大乱。
六界的战争……
即将打响。
六界大会途中,魔界右护法混入遗迹内,使用诡异手段,彻底中断上神与六界的联系。
同时,隐藏两千年的魔尊后裔现世,当场处刑了六界逆贼许延维。
“而许延维的亲信趁机溜出了会场,回到了魔界,而魔界不日便对修仙界宣战。”
燕旭回到了纤云宗,跟掌门汇报了六界大会发生的事。
初元低头扶额:“怎么这么多事……裳缊重伤,兰舟昏迷不醒,但师叔祖坚称她是在闭关……”
“师叔祖现在打算一个人主持大局……”
诶……初元脑袋可疼可疼了。
即使清言修为通天,他也不能擅自出手。
魔界即使被天道打压多年,混杂血脉让他们的修为精进极为困难……但总是有那么几个老不死的。
而且,魔界的平均实力是远远高于修仙界普通弟子的平均水准。
修仙界是个什么鬼样子初元还不知道?
一个个就算到死,都要讲究那个排场,规矩。
什么长老以上绝不能随意参与战斗,这个规矩到底是谁立下的?
“仙门大宗长老动不动就是几百上千,全是元婴往上的修为……都不能用?!!”
初元碍于底下燕旭的还在,脾气已经十分收敛了,但对传到他这儿所谓的仙界联络结果……
就气不打一处来。
清言道明野这些老祖宗也得按规矩,不能掺进这些会议联络……
“这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定的规矩?!敌人都要打到我纤云宗跟前了你信不信?!”
初元还是扔不住了,拿起那本总结报告就扔到大殿正中去。
气得他真是直咬牙!
燕旭当了那么多年千仞峰大师兄,他自然是沉得住气的,但此刻……他也忍不住撺掇了两句。
“咳咳……该会议……是天颐门……”
“天颐门?!都发生这么多事了,为什么那批王八羔子还能主持会议?!”
燕旭:“问题是……没有人站出来。”
初元沉默了。
“……燕旭,去把你师尊他们叫来吧,此事……我们该想想办法了。”
燕旭点点头,便出去了。
修仙界此刻早已是一团糟,有内斗的,有想要奋起抵抗的,甚至有示弱的。
天颐门本该在六界大会时,就被处理掉……
现在也安然无恙地活着。
由于其依旧有些名望,便趁着这混乱的时候,夺取了主持大局的权利。
这不是纯纯把刀架自己脖子上吗?!
偏偏这个时候,能想办法的都出事了,能办事的,没办法出手。
啧。
初元越想越气,这混蛋王八修仙界的规矩什么时候来个人把它推翻啊?!
“师尊,弟子求见。”
此时,殿外传来久莘的声音,初元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让他进来了。
“怎么,久莘,有什么事?”
久莘难得没有吊儿郎当地,跟初元坐一起唠嗑。
这偏偏给了初元某些不好的预感。
久莘对着初元行了个标准的大礼:“师尊,请允许我……上前线。”
……果然。
初元捂着自己生疼的脑袋,不禁感叹道:“不愧是你娘亲生的。”
初元早就料到了,久莘不是那种会安然守在大后方的性格。
即使他爹千叮咛万嘱咐,硬是把他塞进了自己的峰里,也改变不了他和他娘一模一样的性子。
“久莘啊……早说过了,别跟你娘学,脾气那么急躁……”
“我慎重考虑过了。”久莘没有给初元劝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