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

莹心在沉华的带领下来到了隐碎身边。

“你来这作甚？”隐碎问道，一边弯腰拧了湿毛巾，继续擦马身上的污渍。

“帮你。”莹心想了想说道。

隐碎没在意，也没有回，低垂着眉眼继续拧毛巾，忽然眼睛眼皮一垂，目光落在了莹心的手指上，便瞧见她手指上的冻疮已经消散了。

隐碎一拍马屁股，白马乖乖地走开，隐碎又从里面拉出一匹。

“你忙这些作甚？”莹心拉住他手中的毛巾，埋怨道：“这些事又不是没人做，你身体本就不适......”

隐碎眼神瞟了过来，莹心连忙住嘴，隐碎将毛巾扔到水桶里面，拎上木桶离开。

莹心叹了一口气，隐碎这样的态度，真的让她感觉很累。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莹心忍不住问道。

隐碎停住脚步，能怎么想的啊，明明先前两人都已经说好留些美好的回忆，可当看到自己的残肢断臂的时候却那样地恐惧，如果莹心看到了，会做何想。

美好的回忆，到那日也足矣。

隐碎叹了一口气，只说道：“有些累了。”

莹心瞬间泄气，他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

“莹心，你希望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隐碎忽然问道。

“......我并不知道，你在我心中从来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莹心想了想答。

这个人像是在她心里面种了一颗种子一般，她遇事总是不自觉地想到他，但凡他说一句，她便会毫不保留地相信。

隐碎的笑意有些苦涩，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小腹上，“我们的孩子呢？”

莹心脸上笑意消失。

“你说我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女子愿意和我在一起？什么样的孩子愿意选择我做他们的父亲呢？”隐碎见她变了脸色，便也没有追问。

这是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他终是不信，他这样狼狈的人怎么能博得她的欢心呢？

“你要走便走，纠结这些作甚。”莹心终是不满，孩子，那粉雕玉琢的小天使就那样在自己面前消失，那时的痛心历历在目，她怎能允许他那样云淡风轻地提起孩子。

隐碎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