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汝霜长长叹了一口气，“外面那两人经历了多少次轮回，他就被困在这里多久了。”

亲王踮脚，毫不犹豫地扑向那人。

“不要。”汝霜脸上出现了焦灼，可已经阻止不急，那轻飘飘的身影像被吸力吸附住一般一往无前地飘向那个男人。

噗呲，汝霜忍不住闭了眼。

长剑穿透了灵魂身体时还是发出了声音。

那男人眉头微蹙，对于长剑上的东西感到陌生，沉思片刻之后试探地唤道：“阿婉？”

一滴莹白的泪水从眼眶中落下，被锋利的剑刃一分为二，无可挽回地坠向深渊，就像他们的初识一般。

算不得初识，隔着面具他们已经交战过好几个回合，后来她设计以一个被欺负的落魄少女形象出现在他面前，身怀正义的大将军怎么能袖手旁观？略一出手就救下了她，后来问她叫什么名字，少女怯怯地说没有名字，那大将军略一思索，“我娘闺名带婉，不如就叫你阿婉吧。”

阿婉，后来的无数时刻，他都用这个名字或是急切或是无奈地唤过她，不曾知道她的真名是独孤洛莹.心。

刺啦，长剑在瞬间抽出，如果被刺穿的是具血肉之躯，此刻应是血液飙溅，可那神奇的灵体在长剑抽出的一瞬间便愈合了伤口，除了那一瞬间的疼痛让人伤感，似乎什么都未发生。

易笙转身背对着阿婉，毫不留情地下起逐客令，“我曾起过誓，不再见你，也不再与你有瓜葛，你走吧。”

这里的时间很慢，他以为他只度过了稀松平常的几年，外面的世界是战后重建的那几年，他以为她还活在她费尽心机得来的世界里面。

阿婉瞧着他坚决的背影，求助的眼神看向汝霜的位置，汝霜轻轻摇头，表示她也爱莫能助。

阿婉收敛心神，随后说道：“我也无处可去。”

男人恼了，发泄似地劈砍扑过来的黑影，不再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