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宜清又羞又恼,一脚丫子踹过去,却被顾元九捉在手里。
夏宜清没下过地没干过活,一双脚丫子白白净净的。
顾元九捏了捏,觉得媳妇真是好看到连脚趾头都好看。
夏宜清痒得想笑,又气又笑的拿另一只脚又去踹他,结果被他全捉住了。
夏宜清挣不开,气喘吁吁:“顾元九,放手!”
怎么舍得放手呢?
顾元九干脆把她抱起放在腿上,把她整个人笼在怀里。
真想就这么揣着她走,寸步不离。
夏宜清渐渐也安静下来,依偎在他怀里想,刚嫁他的时候没觉得什么,现在怎么觉得分开就这么难受呢。
俩人依偎了一会儿后开始收拾行李,火车票是明早八点半的,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打算五点半就出发。
其实顾元九的行李很简单,除了两件衣服一个水壶没有其他东西。
夏宜清其实很想从系统里买点好吃的让他带上,但不好解释来路,有些真空包装的肉干更是无法解释来源,只能作罢。
收拾完,俩人又沉默了。
夏宜清鼻子酸酸的,眼睛热热的。
刚想说点什么,顾元九开口了。
他要夏宜清回家的路上小心些,如果遇到拐子要离远点,她只是个老百姓,手无缚鸡之力,见义勇为的事轮不到她。
他要夏宜清回家后就老老实实复习,以前爷爷一个人就能干的活现在也能干,她只要每天给爷爷做两顿饭就行,盖房子的事都说好了,也不用她多操心出力。
还有,离林家远点,那家人不是好人,但林田是队长,他要是想使点什么坏估计大队里还真没人拦着。
还有最重要的事就是要记得给他写信,要常常写,要写长长……
顾元九啰嗦得好像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夏宜清听着听着,眼泪就掉出来了。
顾元九急忙闭嘴:“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别哭啊。”
夏宜清就抱着他亲,顾元九向来不经撩拨,她一亲他就急,年轻气盛又身强力壮的,抓着夏宜清又折腾了大半宿。
夏宜清本来累的想踹人,但一想到他要走了,下次见面也许是一年后、两年后,甚至五年后,就舍不得,就由着他,软着身子让他能更尽兴些……
早晨俩人还没睡醒就有人敲门,是夏家兄弟骑着车来送他们去火车站。
俩人的车把上还挂着好几个网兜,里面都是给顾元九准备的,有范萍早早就起来烙的鸡蛋饼,有熏猪肉炒蒜苗,有两罐罐头……
比夏宜清准备的丰盛多了。
顾元九本来想婉拒的,他赶路很简单,就一壶水一块饼子或者几个馒头,路上随便吃两口就打发过去了。
但他一拒绝,夏家兄弟的脸就沉下来:“怎么?看不上我们家准备的东西?”
顾元九就一声都不敢吭了。
夏家兄弟一人载一个,骑着车赶到火车站,又陪着等了许久。
夏宜清买了站台票和顾元九一起进去,目送他上火车,一直到火车开走了,才蔫蔫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