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夏文山叹了口气,“先回家吧,回家商量商量再说。”
一行人也忘了喊夏宜清回家,心事重重地回家,商量有什么办法能把人先弄回城。
偏就那么巧,回去的路上,遇到夏文山的老对头,就是当年死盯着夏家,逼得夏宜清不得不下乡的方刚。
这个方刚善钻营,这两年靠着溜须拍马已经爬到夏文山的头上了。
夏文山看到他也不得不尊称一声:“方副厂长。”
“哟,这不是夏主任吗。”方刚笑呵呵打招呼,“这么巧,带老婆孩子出来玩啊?对了,我听说你女儿回来了?还带着在农村找的对象?人呢?没跟你们一起啊?”
夏家人脸色都很难看。
对象就对象,还特地说明是农村找到,这是故意笑话他们家呢。
范萍拉住夏文山,抢先道:“真是有劳方副厂长惦记了,我们还有事,方副厂长您忙着。”
说完就拽着夏文山走人,等看不到方刚的人,她才道:“人家现在是副厂长,你还要跟人打架不成?”
“真是个混蛋!气死我了。”夏文山气得怒骂,脸色很难看。
“气也得忍着,官大一级压死人。”范萍冷哼,“谁让你混得不如人家呢?你看人家爬得多快?你看看你?”
夏文山冷脸:“就他那样不知廉耻的……我不屑!”
眼瞅着老两口要吵起来,夏家兄弟急忙劝架。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方刚现在是纺织厂的副厂长,而他们这一家人,有四个在纺织厂上班。
大好的心情被打了对折,夏家人沉着脸回家。
而这时的顾元九却是满心欢喜。
好几天没跟媳妇儿单独相处了,好想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好吧,大庭广众之下什么也不能做,但就是一起溜达溜达也高兴。
但是路过招待所的时候,顾元九轻轻拽了下夏宜清的衣服。
“怎么了?”夏宜清不解。
顾元九脸上热气腾腾,低声道:“小清,家里住着不方便,我们晚上住招待所吧。”
夏宜清一时没反应过来:“哪里不方便?我觉得挺方便的啊。”
顾元九心碎。
他想媳妇,媳妇不想他。
“清清,我后天就要走了……你忍心吗?”
忍心让他旷着走吗?
夏宜清终于反应过来了,脸颊绯红,飞快地往四周看了眼,生怕这悄悄话被人听了去。
左顾右盼间便流露出眉眼风情,顾元九看着心里酥酥痒痒的。
“清清……”他又喊了声。
夏宜清招架不住。
这男人中午喝了两杯又闹撒娇?
撒娇的男人最好命,她招架不住答应了。
俩人在外面磨蹭到傍晚才回家,哥嫂都先回去了,只有爸妈在家。
夏宜清就红着脸提起来自己要跟顾元九出去住招待所。
夏文山登时就发火:“住什么招待所?家里又不是没地方住!让邻居知道了还以为我薄待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