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宜清满口答应自己不会出门,但第二天爸妈一去上班她就趁着家里没人出门了。
兜里还有一点零钱,她去废品收购站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捡个漏。
结果还真让她捡到一个黑漆漆的破木箱子,上面一层灰,系统说是红酸枝木首饰盒,九百块。
夏宜清花了五块钱带走了破箱子,等到没人的地方就放系统里卖了。
九百块也没多留,她昨晚翻看买卖系统的时候,发现有卖硅胶的仿人品面具,当时就心动了,现在手头有钱,立刻全款买下。
刚刚到手的九百块,瞬间只剩二十块。
夏宜清从包里掏出小镜子,对着镜子把人皮面具套上,嗯……怎么说呢,大概是价格便宜,所以效果一般,丑、僵、看上去半真半假。
不过,戴上口罩就好多了。
再出现在大街上,夏宜清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肥肥大大的上衣和裤子,头发在脑后挽了个老奶奶式的发髻,一张带着皱纹半僵的脸藏在口罩中。
夏宜清就打扮成这样回到纺织厂家属院,在离大门口不远的地方果然看到东张西望的叶康民。
大概是觉得太扎眼了,叶康民很快就抬脚离开。
夏宜清远远跟着,看他要上一辆公共汽车了才快跑追上去。
中午时间,车里依旧人很多,夏宜清看着也叶康民靠近一个年轻女子,也慢慢跟了过去。
这个叶康民看来是个惯犯,有这个癖好。
估计是等她没等来心里不高兴,所以跑公共汽车上找乐子来了。
夏宜清真恶心这个人。
她想着,如果那年轻女子愿意反抗,她就愿意当证人指证。
但显然,那女子满脸窘迫却不敢反抗。
夏宜清只好再电他一下,心中暗恨怎么电不死他!
叶康民又晕了,公共汽车里又响起尖叫声,夏宜清跟着看了会儿热闹,看着大家又把人送去医院才赶紧回家卸掉伪装。
东西都藏好后,夏文山和范萍一前一后回家了。
一看到夏宜清俩人就冲上来问她有没有事,确定她没事又把她骂了一顿,嫌她一声不吭往外跑,中午都不着家。
夏宜清撒娇卖萌混过去,就听夏文山和范萍说起其他事。
“下午我看方刚急匆匆出去,说是他那个女婿晕倒了。”
夏文山有点幸灾乐祸。
范萍冷哼:“幸亏晕倒了,不然他还惦记着找咱家小清呢。”
她心里想着得病了才好,这种人就不该好好活着。
夏宜清装作毫不知情,好奇地问:“晕倒了?怎么晕倒的?”
“谁知道呢,听说是在公共汽车上……”夏文山也是听了不少八卦,“据说这是第一次在公共汽车上晕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也许跟公共汽车犯冲?”夏宜清笑,“不然怎么总在车上晕倒……对了,他不是个大干部吗?怎么还去坐公共汽车啊?”
“谁知道啊。”夏文山摇头,“也许是想让人觉得他深入群众?”
夏宜清想,爸妈的思想还真是单纯,估计打死他们都想不到叶康民为什么喜欢乘坐公共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