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宜清回去后不久,顾元九脚步匆匆地回来了。
他找了妥帖的人赶去野岭大队带爷爷去市里检查身体,现在就等对方的回信了。
夏宜清见他心情沉重,就没提林建刚的事,反正已经解决了,她甚至很期待林建刚知道自己不行了后的反应。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院门突然被人砸响,砸得很用力,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突兀。
夏宜清和顾元九被惊醒,穿好衣服出去,就听见林建刚骂骂咧咧的声音。
“夏宜清你个贱人把门打开!”
顾元九脸一沉,上前把院门打开。
林建刚差点一头钻进来,看到是顾元九,缩了缩脖子,立刻往后瞅,瞅到夏宜清时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夏宜清你这个贱人对我做了什么?!”
夏宜清:“神经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大哥,他再胡闹骂人你就直接把他扭送公安局吧。”
顾元九捏了捏拳头,要不是身份在这里,他已经想动手了。
林建刚又气又怕。
他怕顾元九的拳头,但是他更想知道夏宜清在他身上搞了什么鬼,他今晚想折腾折腾丁雅,竟然没成。
他永远忘不了刚刚丁雅那嘲弄的表情。
耻辱!
简直是奇耻大辱!
“夏宜清,你把话说清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把我弄晕了拖出去的,你看看我脸上身上这些伤,我告诉你,我是有证人的!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还去公安局告你呢,你这是、这是……谋杀未遂!”
“哈……”夏宜清笑了,“你去告吧,我怕你啊?”
“你——”林建刚被她不屑的语气气到脑子里一片空白,“你别不信,我就是有证人!白老师就是证人!”
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又后悔得差点咬到舌头。
白老师不让他说的,但他被刚刚的事情一激,忘了……
夏宜清和顾元九互相看了眼:又是姓白的。
顾元九突然上前,一把搂住林建刚的脖子,状似友好实则是箍得他直翻白眼。
周围有邻居在冒头,顾元九笑呵呵地道:“没事没事,朋友喝多了闹腾,我给他煮完醒酒汤就好了。”
说完就把人这么拽了进去。
林建刚想挣扎,发现根本挣扎不开,绝望得要死。
直到进屋了,顾元九把他松开了,他还没反应过来,捂着脖子直呼自己要死了。
“放心,我不杀人。”顾元九冷冷地道。
林建刚哆嗦了下,急忙躲得远远的。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跑,但是他跑了有什么用?他现在没用了!他必须搞清楚夏宜清对他做了什么!
林建刚眼珠一转,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夏知青、顾大哥,我错了,我道歉,我给你们磕头赔罪,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们就饶了我吧。”
说完就砰砰砰直磕头。
顾元九莫名其妙,用眼神询问夏宜清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