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一脸与有荣焉的笑笑,“殿下心有仁义,是天下之福。”
实则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王小姐搞出这一出,明显就是不想嫁入东宫,若真让萧翊把人杀了,自己上哪儿再去找这么一个跟自己志同道合的队友?
若要是新选的太子妃与萧翊是同一战线,那自己未来的计划,只会实施的更加艰难,这般一比较,还不如让萧翊留下这位王小姐,好歹二人都不愿意嫁给萧翊,自己又有她的把柄,日后无论是寻求合作还是什么的,都会很方便。
想到这位素未谋面却跟她一样敢将萧翊耍的团团转的太子妃,云舒倒还真的有点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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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八月,太子一直未尝提出解除婚约。
一连病了两三个月,大约是王小姐也知道,再假装生病是装不下去了,终于于八月十五日,宣布病愈。
病了两三个月的太子妃初次亮相宫中盛宴,就满脸密密麻麻的印记,看的人整个人心里头头皮发麻,吓坏了众人,但太子府却依旧没有要解除婚约,反倒是见太子妃终于病愈,又重新将两人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时维八月底,太子与太子妃以及太子侧妃大婚,满城盛况,不知真相的百姓皆对萧翊交口称道。
这一天,王家门庭若市,无数人为了巴结王大人借机送出无数重礼,王家也一时风头无两。
而也就在王大人正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当晚萧翊连太子妃的新房都没入过,新婚之夜,反而在侧妃的屋里歇了一夜。
“殿下今夜不去看看姐姐?”看着站在榻边正宽衣解带的男人,云舒十分懂事的道,“新婚之夜,殿下歇在妾身这儿于礼不合。”
“这是孤的府邸,于礼合不合,孤说了算。”闻言男人只是淡淡应了声,手指便悠悠为她解开红色喜服的腰间襟扣。
“她既是极力想要毁婚,孤又用那热脸去贴那冷屁股做甚,索性如今父皇交代孤做的事情孤都已经办到了,孤便由着她罢。”
说到这儿,他目光落到云舒脸上,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一抹异样。
同样的举动,当初云舒做出此事,他可没有就此放过她,反而一怒之下强占了她。
可这厢王小姐做出同样的事情,他却没有这个心思,反而只想着两人日后便井水不犯河水,他借王家堵住父皇的口,王小姐日后便在这宫中当吉祥物。
掩去内心涌出的异样,他手指已解开她的里衣。
见云舒身上还印着昨日未曾消下去的印子,男人目光渐深,垂首吻下。
“殿下……”见状,云舒亦没有反抗,温顺的将手臂环在男人脖颈上。
感受到身下人的迎合,这一瞬间,男人一时只觉得身心皆是畅快。
红衣,墨发,娇颜……
此刻身姿窈窕的少女半伏于单薄锦衾中,明眸皓齿,肌肤瓷白,当真是像极了荒冢里的艳鬼。
垂眸看着面前这乱目之景,男人笑道,“今儿亦是孤与娇娇的新婚之夜,孤自然是要陪着娇娇。”
“只是没想到娇娇居然敢将孤推到旁人那儿去,看孤今儿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