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需要,姑娘只管开口。”
“确实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赵岚菲朝着重华点了点头,重华立即上前一步,附耳过去。
“你去……”
一阵窃窃私语后,赵岚菲才坐直身体,再三叮嘱道:“一定要把人请来,切莫惊动其他人。”
“小人亲自去,姑娘请放心。”
重华话音一落,立即转身离开后院。
赵岚菲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茶一口饮尽,然后才将茶杯放在石桌之上。
她缓缓起身打开后院的门,宽敞且空无一人的后巷在黑夜中一眼望不到尽头,赵岚菲深吸口气,抬头挺胸跨过门槛。
“既然人都来了,就别躲躲藏藏,赶紧出来吧!我还赶着回家。”
话音一落,一阵冷风裹着杀气拂面而来,几道黑影从高墙上一跃而下,一个个都带着面具,除了一双眼睛,看不清楚长相,手上的利刃在银色的月光下散发着寒凉的光芒。
凛凛杀气瞬间席卷整个后巷。
赵岚菲眸光一凛,眼中全是戒备。
段成从巷子拐角一瘸一拐走出来,一袭黑色夜行衣,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倒是坦荡,脸上连一块布都没有蒙,看样子是没有打算留她看见明天早上的太阳。
“段老板白天才被打了二十大板,现在倒像个没事人,当真是让小女子佩服啊……”
“臭丫头,你还有脸说!”
段成面色阴沉,眼中已经有了森冷的寒意。
“我原本只想让制造一点小困难,想让一盒酥知难而退,不要抢我的生意,既然你这么不识趣,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有了白天的前车之鉴,段成可不敢再小看赵岚菲。
回到家后,他就让人去城外的土匪窝里请了一群人下山,目的就是想要赵岚菲的小命。
这群土匪杀人不眨眼,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等杀了这个小贱人,一把火烧了一盒酥,到时候再制造成被土匪打劫的样子,官府就算想查也查不出来。
“不自量力!”赵岚菲仿若没有感受眼前局势压迫,暗笑的讥讽:“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如此多的废话,只管放马过来就是。”
“好不客气的臭丫头,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杀手头子大抵是感到被羞辱了,话音一落就提着剑朝她直逼而来。
赵岚菲轻巧避开,转身之际顺势抓住杀手头子的手腕,五指稍加用力,杀手头子吃痛的松开手,长剑掉落,被她轻松接住。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将她双手双脚砍下来,做成人彘。”
杀手头子怒喝一声,几个手下才如梦初醒,捡了个空档朝着赵岚菲刺去。
赵岚菲提剑挡开,又稍一运力,一剑刺向迎面而来的杀手。
长剑出鞘,剑刃染着寒风,凌厉的剑招逼得黑衣人节节败退,让一旁的段成惊讶得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连一个小娘们都搞不定,不觉丢人吗?”
许是杀手被段成的话激怒了,下手越发狠厉。
不过,赵岚菲也不是吃素,不出片刻就将那些人杀得片甲不留。
“段老板,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你不能想要一家独大,就对我,对一盒酥下这样的狠手,这样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哼!”
段成冷哼一声,看着到底不起的土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谁让你断我财路?”
赵岚菲耳朵尖,听见院子里头有声音,于是便问道:“那这么说来你是承认钱、李两家中毒的事跟你有关了?”
“要怪只怪那两家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