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还在为徒弟的事情愁的睡不着觉,从厨房之中拿了一些年前和小稚一起酿的葡萄酒,再度回到院子之中。
看到房间的来人,他倒是不意外,端着酒坛子,问道:“你喝吗?”
“我和她酿的。”见他不动,扉间又补充了一句。
坐在月见台发呆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扭头看他,扉间愣了一瞬,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宇智波斑。
若说什么词最好形容,高傲。
他这个人包括了宇智波一族大部分优缺点,比如高傲,美丽,强大,再比如残暴,杀人如麻,眼里揉不得沙子,再比如太会爱人了。
可是现在的斑, 黝黑的眼睛之中是平静的,疏离而又脆弱的。
仿佛不属于这里。
“喂,宇智波斑。”扉间吓坏了,把酒放到台面上,上去扯着斑的领子,将人抓了起来,心底愈发的烦躁,“你在这里装什么呢?”
“当初你执意要破坏我和小稚的婚礼,如今又在这里装。”
说到这,扉间也没了力气,随意将人丢到了地上,自顾自地拿了个酒杯子喝了起来。
葡萄酒时间还不够酒,干涩,酒味胜过葡萄味,是一个很差劲的葡萄酒。
连酒都不到合适的时间,扉间不禁在想,他出现在这里这般久了是否又是合适的时间。
“她怕我的。”斑闷着声音,“我也不敢问她团藏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斑直接端起酒坛子喝了起来,斑少饮酒,他和扉间二人都是不喜饮酒的,但是今日,他们两个难得都来了劲,像是要较一个高低一样,喝了一坛又一坛。
直到最后,所有的葡萄酒坛子滚落在月见台的各处。
宇智波斑躺在了木地板上,望着渐渐消失的月亮,“千手扉间,要是我当初让小稚嫁给你就好了。”
“你肯定会照顾好她的。”
“别说这些屁话。”扉间无语,看都不想看一眼斑,“你不可能,你的性子你自己清楚,做东做了,何必在这里后悔。”
宇智波一族骨子里的占有欲他是了解得清清楚楚的,深受其害。
“倒不如大大方方站在她的身边。”扉间继续说,“小稚既然选择召唤你出来了,肯定也不记得那件事情了。”
“算了,暂且不谈我和她的事情了。”
宇智波斑已经醉的慌了,他想回家睡觉,可是刚一站起来,摇摇晃晃之间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家了。
族人也被杀完了。
他已经是旧时代的残党,除了扉间和小稚他谁都不认识了。
斑一下没了行进方向,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想回家的心思不断地叫嚣着,他又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院子。
扉间懒得管他,反正千手家的每一个院子,他随便找个地方睡都行,他也醉的厉害了,想到明日的工作,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迎着晨曦的微露,斑不知道怎么的,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院子。
他来此处不知道多少次了,即便是醉酒也依旧能毫无偏差地找到这个院子,毫无偏差地躺到她的床上,将少女搂在怀中。
有时候宇智波斑想,若是他们不同为宇智波,若是他不是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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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明做了一个很荒唐的梦,她梦到穿着白无垢,挽着不知道谁的手,去了一处地方,那处的尽头站着一个同样穿着婚服的男人。
她看不清他的脸,在掌声雷动之下,她被牵到男人的旁边,她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