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风微凉,容罪消失的这段时间,暗处有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动,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于是他将计就计,利用这次机会,将这股力量连根拔起。
姜眠眠睡着后,容罪将她抱去自己的寝殿,独自来到阴暗的地宫。
里面到处充斥着血腥气,还有痛苦的哀嚎声。
地宫的中心摆放着一个大缸,坛口露出一个样貌可怖的脑袋,皮肤皱巴巴接近腐烂,脸上时不时爬过一条条白色的蛆虫。
这段时间为了铲除暗中逆反的力量,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肉早已腐烂生蛆,圆滚滚的蛆虫啃食着他的血肉,密密麻麻钻心的痛,让他生不如死。
他却还在恶狠狠的咒骂着容罪,仿佛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狼族长老。
“白发不详!天生魔种!你出生就该死!你就是狼族的劫!!!”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只能在缸中苦苦挣扎,声音沙哑,喊出这句话已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涌动着丑陋的头,张嘴时口中只剩下干裂的舌头,牙齿尽数被拔光。
容罪冷眼看着面前可笑的前狼族长老,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突然觉得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抬手招来手下,“杀了吧,碍眼。”
今后姜眠眠是要住在妖皇殿的,不能让她看见这些脏东西。
牢中的妖犯皆如惊弓之鸟,害怕的缩在昏暗的角落里,他们都是跟着谋反的妖。
一身黑衣金色诡纹的男人,缓缓走向刑架,声音彻骨的冰寒,“在妖皇殿做的不顺心吗?还是权力给的不够多,你想到坐上我的位置?”
架子上被绑住四肢的男人浑身一颤,要不是被禁锢住,恐怕是要被吓得跪在地上了。
声音颤抖着,“尊上,我知错了,求求您,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也是被那死老头蛊惑了心智,以为您……”
容罪打断他后面的话,“以为我死了?听谁亲口跟你说的吗?还是说,是你也出了一份力?”
声音平淡,却如索命的阎王。
心中的恐惧已经让他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疼痛了,他拼命求饶,把所有的锅都甩给别人,“饶了我吧尊上,都是那该死的修士威胁我的,看在我哥的面子上,饶我一条狗命吧。”
冰凉的指尖捏起青鸟的一缕枯发,上面粘腻的触感让他皱眉,“抖什么?胆子不大,野心不小。”
“你与你兄长炎龙一母同胞,怎就没有一分是像他的?做那些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吗?”
丢开那脏乱的头发,拿出锦帕擦手,末了将用过的锦帕丢到炎龙的身上,淡淡道:“这是你的弟弟,你看着办吧,我乏了。”
炎龙没有接,任由那锦帕掉在地上,沾上恶心的污渍,笔挺的背微微弯曲,“是,尊上,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结果。”
他弟弟青鸟胆大包天,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想着尊上会留他一条狗命,尊上让他去处理,已是给了他泼天的面子了。
“哥,救救我,你会救我的吧!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声音戛然而止,一颗圆滚滚的头颅滚到炎龙脚边,双眼不可思议的瞪着。
……
容罪回到寝殿,推开门,房间烛火摇曳,床幔下熟睡的人若隐若现,轻轻的呼吸声在屋内飘荡。
他脱去外衣,撩开床幔,拥着姜眠眠,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
馨香伴着醉人的酒气,诱惑着容罪一步步往下。
过分的后果就是弄醒了原本熟睡的人,姜眠眠推着跟火炉似的容罪,“都开春了,离这么近干什么,热死了。”
“再吵我睡觉,我就让嗜血魔蛊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