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虫子的模样长得实在是恶心至极,样子看上去有点像苗疆的蛊,可是苗疆的蛊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叫唐怀州把地上的污秽之物扫掉,随着虫子被清理,房间的空气好了许多,打开窗户透透气,总算没有那种恶臭的味道了。
在肖雯身上检查了许久,没有检查出什么异常,就是身体特别虚弱。
姜眠眠起身走到院子里,井沿边上碎了很多瓷片,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异样了。
只可惜她学艺不精,师傅也因为她的身体,很多东西都没有教给她。
嘱咐了唐怀州一些事情之后,姜眠眠就去祠堂了。
原本让祠堂干活的四人抱团取暖,谁知过去一看,不大的祠堂里,几人隔得老远,要是不用待在祠堂,几人估计都相隔天涯海角了。
去问双胞胎姐妹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此时已过正午,好不容易冒出山头的太阳已经又被另一座高山遮挡住了大半。
他们这里的风俗很奇怪,人咽气的那一刻要放鞭炮,听村里人聊天,有不少刚咽气的老人会被吓得在村子里乱跑。
而且就算是天气再热棺材也要在灵堂摆放七天,棺材下面放着一盏油灯,会一直燃烧七天,直到棺材下葬。
李老婆子的儿子联系不上,哭丧的是她的表妹,头发也将近花白,哭嚎得氛围感十足,不少人也酸了鼻头。
她哭得撕心裂肺,要不是几个村里人拦住,她估计就要把李老婆子从棺材里抱出来了。
第一天办丧,村里所有人围坐在祠堂前面的空地前吃饭,吃得并不丰盛,但还是每桌都凑足了十个菜。
推杯换盏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接下来的工作由村长安排,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太收拾完东西后就回去了。
剩下的管岳、李志宏、双胞胎姐妹和姜眠眠被安排轮流守灵,今晚管岳和李志宏开始,早上天亮鸡叫的时候就能回去了。
胆小的李志宏闻言两股颤颤,双腿抖得跟蝴蝶振翅一般。
拉着要走的姜眠眠问了又问,“今晚真的没事吗?那老太婆不会从棺材里出来吧。”
收获了姜眠眠和双胞胎姐妹无语凝视后,他松开了手,欲哭无泪,抱紧了管岳。
最后一个人从祠堂离开,周围陷入了安静,只有棺材下那盏油灯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偶尔微风吹动挂着的白布,发出丝丝诡异的摩擦声。
烛光在纸扎人的脸上摇曳,空空洞洞的眼睛如同在注视着他们一样。
原本李志宏还想睡觉,睡着了之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可是这情况谁睡得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的丝丝凉风吹进了屋子,带来了些新鲜空气,闷热渐渐散去。
角落里摆放的花圈上的纸花被吹的沙沙响,好似催眠曲一样。
李志宏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他紧紧挨着管岳,这是他安全感的来源。
“咚咚咚。”
忽然寂静的空气中传来响动,像是幻觉一样,但还是惊醒了李志宏。
他瞪大着眼睛看着管岳,“管大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他的手臂,背后虚虚的冒出了一层冷汗,单薄的T恤贴在上面,风一吹,带着凉意。
管岳睁开眼睛,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竖起耳朵仔细听,耳边只有风带动白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