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的功夫,江辞卿在苏宛的督促指导下恢复神速,从前付出全力才能用双臂的力量支撑起身体,而现在独自站立的时间越来越久了。
就如现在,他甚至可以借助宛儿拿来的新“木头”独自向前行走两米。
“宛儿,为何你这个拐杖与旁的拐杖模样不同?”江辞卿一边激动地撑着身体向前走,一边好奇问道。
苏宛看着江辞卿神采奕奕的模样,笑道:“这是专为腿受伤的病者所用的拐杖,自然有所不同。”
江辞卿从前只见过祖母行走时所用的拐杖,可就算做工再精致也不能让他只靠一条腿就行动自如。
如今宛儿拿来的这个形状新奇的拐杖不仅可以让他将身体的重量依靠在上面,而且行走时也省去许多力气。
这种独立行走的感受很新鲜,也很让他上瘾,看着身后相处十年的轮椅,他有些不想坐回去。
但苏宛很快发现了他的意图,将轮椅推到他的身边,“好了,该休息了。”
这几日每次都是这样,苏宛从前只见过偷懒不练习的,没见过偷偷逃避休息的。
江辞卿无奈只能放下拐杖,坐回到轮椅上去。
“宛儿,若是照现在这般,我还需多久才能恢复?”
“若是想要正常行走,怎么也要一个多月吧。”苏宛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之前她便看出江辞卿似乎对这件事异常地着急,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我不在时你莫要一心求快给自己加练,休息养护也是恢复的关键。”苏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常止帮我监督着你。”
江辞卿的确觉得这个恢复时间太长,人生仅此一次的大婚,他还是想让它尽量完整而难忘。
他轻轻勾唇一笑,看起来温润无害:“好,我记得了。”
但眸光不经意扫过身侧的常止,却暗暗带着些许威胁。
常止屏气息声,到底没敢将这几日苏小姐离开后主子偷偷练习到天黑的事情说出来。
苏宛这几日除了要陪着江辞卿进行康复训练,还时不时抽出时间去为阿雅施针。
之前苏宛差人送来的特配的药材阿雅已经喝了半月,如今阿雅喉咙已能发出沙哑细碎的声音,只是双眼却迟迟不见好转,想来还是施针的时间短了些。
苏宛来到阿雅所居住的客房外,还未待敲门,门便从里面被敞开。
“苏小姐?”那图恰巧从房中出来。
涂了半个月药膏的那图,脸上的疤痕已经不似从前那般狰狞可怖,虽仍有淡淡的痕迹,但已经能看出其清秀的五官。
多了几分自信的那图也鲜少再穿那件黑不见光的斗篷,如今一身暗灰色锦袍,沉稳中还带了些莫名的贵气。
苏宛只是淡淡点头示意。
那图的视线落到苏宛身侧的秋月身上,也问了一声好:“秋月姑娘。”
苏宛不动声色地觑一眼身旁的小丫头。
只见一向没心没肺,心思单纯的秋月破天荒露出几分腼腆,发丝下的耳垂也泛着淡淡的粉。